劲敲了敲门。门里传出一个女声:“谁呀?”
阿绣润了润喉咙,扬声说道:“大姐!我是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所以想要借宿一晚。”
等了一会儿,有脚步声响起,然后大门被打开一条缝隙,阿绣是练武之人,夜中也能看清楚来人,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一个妇人提着灯笼,正上上下下警惕地打量她。
那妇人看了片刻,见阿绣背上背着一人,问道:“你们是谁啊?”
阿绣想了想了说道:“大姐,这是我家大哥,我们今日到山中游玩,可是不甚迷了路,我大哥又忽然晕倒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何处,我见这天色晚了,便想在你家借宿一晚,你看可以吗?”
那妇人看了看狗杂种,又看了阿绣,打开门,说道:“进来吧!”
阿绣一喜,高兴地说道:“谢谢你!大姐!”然后背着狗杂种进入门内。
那妇人将门关了,转头见阿绣走地吃力,便上前帮忙扶着进入院中西侧一个房间。那妇人和阿绣合力将狗杂种扶着躺在一个空着的大床上。
那妇人在瞧了瞧狗杂种的模样,问道:“姑娘,你大哥得的是什么病?怎么咱们折腾了这么久,他都不醒?”
阿绣想了想,答道:“他是心脏上的病,今天忽然发病,晕了过去。”内息不调,在心肺间起冲突,那可不是心脏上的病嘛?
那妇人听了,咋了咂舌,说了一句:“他现在没事吧!可要找大夫?我们村东头有个医术不错的老大夫嘞!”
“不用啦,他这病是顽疾了,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不过只要他明日能醒来就好啦!”
阿绣似是而非地答着。
那妇人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阿绣给狗杂种盖上被子,又用袖口给他擦了擦汗,看了看还算狗杂种还算平静的脸,心中真的希望他明天能醒过来。
那妇人瞧着阿绣一会儿,忽然问道:“姑娘,你今晚可要到别屋去睡,旁边还有一间屋子嘞。”
“不用啦,谢谢大姐,我大哥他今晚需要人照顾,我今碗就留在这里好了。”
那妇人听急忙说道:“那怎么能行?这八月的天,晚上倒是怪凉的,你在这里坐一夜倒是容易受凉。”
阿绣只说无妨。
那妇人无法,将灯笼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对阿绣说道:“那行!你等着,我去再给你拿一床被褥去。”
妇人说完,便走出房间。阿绣欲阻止,却是来不及。
阿绣心中有些感激,只觉得这妇人真是个热心人。
夫人离开后,阿绣打量了下这个房间,见房中摆设简单,大部分空间都放着杂物,倒是一角有一张大床,正是狗杂种躺着的那张。
阿绣料想着这应该是一间杂物间,不过有这么规整的空间又大的杂物间,想来这家人过得不错。
过了一会儿,那妇人拿着一张被子和一床褥子过来,放在床上一角。妇人这一通奔走倒是累得不轻。
阿绣对着那妇人道谢,那妇人满头大汗地一直说着不用谢的话,然后又说看阿绣没有吃饭的样子,便又去准备了一些饭食。阿绣自是感激不尽。
妇人离开后,阿绣先是用手探了探狗杂种的脉息,见虽然紊乱,但是还算平静,放了一半心。
过了一会儿,那妇人又回来了,手里端着饭食,交给阿绣,只说吃饭后就放在那里,第二日再收拾。阿绣自然是对其感激地紧。
那妇人倒是好说话,只说不客气。
那妇人正欲离开,却又被阿绣喊住:“大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那妇人说:“我们这里叫灵水村,是扬州仪真县管辖范围,这西面便是凤凰山,北面便是仪真县城,东南不远便是镇江府。”
阿绣点了点头。
阿绣不知道凤凰山是什么山,也不知道摩天崖是不是在凤凰山上。但是听到镇江离这里不远,心中倒是惊讶地很。
他们昨日中午还在扬州城郊,现在竟然快要到镇江了,这距离可不短了。
想到镇江,忽然想到长乐帮的总舵就在镇江府,镇江离这里不远,不知道长乐帮的人会不会找来?
说起来这长乐帮与自己也没有仇怨,他们只是要找回他们的石帮主来做个替罪羔羊,一时半会断然那不会加害狗杂种,将来的赏善罚恶二使到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到时瞅个机会离开长乐帮,也不是不可以。因此,倒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地落魄了。
阿绣兀自想着心事,那妇人又瞧了瞧阿绣的妆容后,忽然说道:“姑娘,我瞧着他可不是你的大哥吧,你们长的可不像哪!”
然后忽然又靠近了些对阿绣说道:“我瞧着,倒是像你的情郎。看你瞧他的模样我就知道。”
阿绣听了陡然大窘,急忙否认,只是一急倒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妇人忽然扑哧一笑,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可别难为情,我瞧你的模样是个黄花闺女,模样又长得俊,一个人吃力地背着这么个男人,又温柔地紧,哪里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我可不会看不起你们,我不管你们是打哪里来的,为啥会走到这山村里。你且只管安心住在这里,不用担心太多,啊!”
说完,便兀自捂着嘴离开了。
阿绣听了,有些无奈,心中觉得这个大姐倒是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