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此时的斗争已经白热化,甚至有了针锋相对、咄咄逼人的态势。
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甚是倨傲,笔走游龙,瞬间写出上半联来。
写完后,旁边的小厮将纸张扬起来,顿时满座哗然。
只见上面写着:东鸟西飞,满地凤凰难下足。
他周围的几个年轻人已经放声大笑起来,对子不算很难,只是寥寥几字,却是尽是嘲讽。
一个脸上长满了小痘痘的年轻男子,朝着他们面前一个身穿葛色,半新不旧长袍的年轻人嘲笑道:“谢观云,不要以为你有几分才华,就敢在京城的皇墙根底下不认人了。这次春闱,以我们董大公子的学识,那势必要拿这个状元之位的,你趁早还是回乡种田去吧!”
那个被称为谢观云的男子冷笑,伸手取过纸笔,沾了浓墨就要朝桌案上的纸上划去。
他旁边的一位二十三、四岁的男子一把将他拉住,微微摇头:“观云,不要惹事。”
谢观云淡声说道:“傅兄,虽说我出身贫寒,却也不能被人欺压到头上了也不能还手吧?”
他不再理会,笔下不停,转眼间写出了下阕。
他一扬手,将纸张扬了起来,淡笑道:“如何,可还工整?”
只见纸上写着:南龙北跃,一江鱼鳖尽低头。
董姓公子这边瞬间大怒,满脸长痘痘的男子大声怒叫道:“你骂谁是鱼鳖?”
谢观云冷笑:“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动什么气?”
董姓公子冷哼:“小子胆子不小,你就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谢观云身边的傅姓男子忙道:“且慢董公子,我们明明只是说好以文会友,你如今却因为连输几场而在这里仗势欺人!你也说了这是京城脚下,如今眼见就要开始春闱,小心被来往巡查的官员见到,将你今年的考试资格也剥夺了去!”
董鸿飞朗声大笑起来:“我爹就是监察御史,你可见过老子会抓儿子的么?来人,给我动手狠狠教训他们!”
眼见这两个年轻人就要被人抓起来狠揍,谢观云和那姓傅的男子脸上已露出惊慌之色,却见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把白皙的骨扇,“啪”的一声正好敲在了董鸿飞的脑门上。
董鸿飞一声惨叫,竟被这把小小的折扇拍倒在地。
他一把捡起那把作恶的折扇,怒吼起来:“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打本少爷?”
皇甫瑾瑜看的直了眼,董鸿飞手中的扇子怎会如此眼熟?
他转眸回头望去,只见刚刚还在沈殊手中把玩的折扇,此时已不见了踪迹。
董鸿飞爬起来直着嗓子怒吼着,让身边的小厮们一定要将“凶手”找出来。
却听到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道:“董鸿飞,你说你那监察御史的老爹不会抓你,是不是?那我就要回去问问他,他如果不抓你,我就把他关起来,你说可好?”
董鸿飞刚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脸色就开始一阵阵的发白,等那人的话音结束后,双腿都已经忍不住的开始发颤起来。
“沈......沈相......”
沈殊用指节敲了敲桌子,“扇子。”
董鸿飞飞快地将扇子高举过头顶,快步来到沈殊面前,毕恭毕敬的将扇子递了过去。
满大厅的人都讶然看着角落里的那个角色少年,他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让这个骄横跋扈的监察御史的公子,诚惶诚恐到如此地步?
皇甫瑾瑜低头闷笑,沈殊看起来好有气势,这才符合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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