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忍让自己单独腾出时间来细细品味。当然,假若生活工作就是如此歌舞升平,相安无事,她们也就安乐于此。和服务生或者其它男人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年轻就是好,可以尽情的去挥霍,可以尽情的享受别人的追捧,或许也可以用自己的青春去换取下半生的保障金。
就这样,无论在工作中还是在工作外都一直在延续着这种精神麻醉,不忍独处,或许她们也曾想过白马王子的降临,但是真正遇到能靠自己努力奋斗的好男孩时,她们却说对不起,你是一个好人。因为在多数的她们眼里这些好男孩只是连长相都没有的吊丝,这一点,还不如自己这个服务员。
这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地方,其实哪里都有诱惑力,关键看你自己了。你看着别人拎着爱马仕,可你不觉得自己淘的小包也很可爱吗。开跑车上班的女孩比比皆是,但是挤着地铁也很快乐不是吗。进入夜场的女孩说直白点就是为了赚快钱,不要说还有人有天天熬夜献媚,喝酒喝到吐的爱好。
李易对这些很漂亮、很性感、也很嗨的夜场女子刻意保持着距离,他或多或少也许能感触到她们那份内心深处的寂寞,从一个眼神中,从她们唱的一首歌里,紧接着转而又是叽叽喳喳,一片欢声笑语。
她们都是好演员,一个好的演员也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生活本来就是演戏,只不过夜场女孩需要演出两场,一场是给观众看,一场是让生活看。谁说人一定要随波逐流?和一个个刚刚认识的欢场过客演出一副情意缠绵的样子,也许迈出这个场的大门,相互告别,从此不再相见,只能有片刻的温存,仅此而已。
看得多了,李易的内心也渐渐有些麻木了,很多时候,他会在夜晚默默祈祷,愿自己在没有被夜场同化之后,心中仍保持曾经的执着,那份傻,还有那份内心期待的爱。
服务员的工作繁琐、极其累,李易时不时站得累了,会借着尿遁去卫生间,坐在马桶上趁机休息一会。没有变化的生活,就像织布机上的经纬,一匹一匹的岁月都织出来了,而花色却是一个样子的单调。
既然是夜场,那肯定就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况且是夜场这种寻欢作乐的地方,花姐的那句四字真言谨言慎行在这个地方同样适用。
这天已经很晚了,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李易负责的只剩下最后一个包房了,正在包间打扫卫生的时候,突然领班一路小跑过来,朝李易大声吆喝,“快,上客了。”
“什么?”眼看着就这最后一桌了,马上就要走了,这个时候上客指不定要要多久!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李易还是带着服务员特有的微笑推开包间门。他们一行四个人,清一色的娘子军。
那几个女的也算漂亮,李易两眼从他们身上一扫,看穿戴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清一色的大牌,光其中一个女生身旁那爱马仕的包,李易就知道最低也要十万以上。这几人显然是老夜场了,李易习惯性的为他们点单、抱酒、开酒。就在他把酒开到第十一瓶的时候,其中一个穿着巴宝莉体恤的女子说话了,“帅哥,等下陪我们喝几杯。”
其他女孩子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
不知道怎么的李易就是不愿意,他的心情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半阴半晴,什么东西都吸引不了他。只见他微微一笑,不卑不吭说着,“对不起,我们公司有规定,服务员上班期间不能喝酒,不好意思。”说完,拉开包间的门就出去了。
站在包间外面,李易站着标准的军姿,双目无神直视着前方,心里琢磨着今天估计要闹到天亮去了。静静站在空旷的走廊上,有些空虚,有些凄凉。
不一会,包间门开了,是另外一个女生,超短裙、黑丝袜、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她笑得很傲气,“帅哥,我姐叫你进去喝几杯,怎么了?有那么难吗?”
为什么要进去?我现在还在气头上呢,少来惹我!即便心里这么想,李易面上也没有表露出来,依旧挂着职业微笑解释,“不好意思,美女,我们公司有规定,服务员上班时间不能喝酒。”
那黑丝女孩听了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嘴上没把门的,肚子里有什么就揣什么,话锋一转,“要是我非得让你进去喝呢?”
在一旁也等着收工的领班听了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凑到黑丝女生身前推起谄媚的笑容,接过了话,“这位美女,我们公司是规定服务员不能喝酒,你实在觉得不行的话,你可以去大厅问问我们经理。”
大概过了二三分钟,那女孩踏着高跟鞋“踏、踏、踏”的就回来了,走在李易面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经理叫你过去。”说完便把门一拉,扭着身子进去了。
去大厅的时候经理正洋洋得意坐在卡座上抽烟,还放肆地把脚搁在桌子上,嚣张地吞云吐雾。经理姓王,长着一个肥大的脑袋,细长的眼睛下有一个像肉团似的酒糟鼻,一张过大的嘴巴正在一张一合地和另一个女服务员说话,特别是那头发,一圈圈的,像个被扒乱的鸡窝,叫人怪恶心的。
可他却得意地摇晃着他的脑袋,好像要让人们欣赏他的头发似的。这家伙对服务员是笑里藏刀,见了老板,就像孝子见了灵牌一样,就差没跪在他的面前了。
王经理抽了一口烟,忽然歪着脑袋对身旁的女服务员微笑。他那带兽性的眼睛,象贪馋的饿狗似的在女孩的脸上舔来舔去。这时他那灌满邪欲的毛孔,似乎胀大了,正如在显微镜下放大的苍蝇,丑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