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参见主公!”田丰、沮授正色道。
“不必多礼,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们二人,原来藏在这里!”袁绍笑道。
“主公有何要事?”田丰望向沮授,看见沮授也望着自己,顿时明白了什么:你小子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主公想的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净会给我出难题,嫌我活得太长了是不是!
沮授完全是一脸无辜的表情:元皓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嘛?能者上,庸者下,我不过是人尽其才罢了,其实不知道你现在心里又动什么歪心思算计别的诸侯们才对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对,就是这句话!
“就是要出战公孙瓒的事啊,元皓可有什么好的计策?”袁绍当然不知道他们二人刚才言传现在意会些什么东西,他只对自己关心的问题感兴趣。
“咳咳——”沮授仿佛看见大把大把的铜钱和粮食像漳水一样汇入黄河流入大海一去不返……
“主公,破敌之策,我早已想好了,只等沮监军一句话!”田丰将难题丢给沮授。
“什么话?”袁绍兴致大起。
田丰转过身,指向远处:“主公看到了吗?”
看到远处的情景,袁绍眉头紧锁:“久旱不雨,漳水干涸,作物颗粒无收,我组织了好几次祈雨仪式,也下令遍求各郡有能方士,至今毫无起色,去年底灾民还没有填饱肚子,今年恐怕又有更多饥民流入,苦无良策,必会生乱,这肯定也是公孙瓒最想看到的事情了!”
“主公要求有能方士,现今便有一人,何必舍近而求远?”田丰道。
“谁?”闻听此言,袁绍声音都高了八度,两眼大放精光。
“广平沮授素明天文,又掌握冀州钱粮的收支,对外战争耗费和对内的国库用度,都攸关着国势,主公可以问他。”田丰道。
田丰主政,沮授主军、财,审配主法,许攸主商,荀湛主农,郭图主礼,逢纪主工,众人各司其职又互相牵制,不过相对来说,还是田丰和沮授占了重头戏,因为任何时候掌握了军政财就掌握了一国的政治军事和经济命脉,也因为田丰和沮授为人正直能力出众,才使得袁绍治下的冀州政治清平,军纪严明,经济富庶的,虽然连年征战,却还不至于出大的问题。
“沮授你会天文,我怎么不知道?”袁绍吃惊道。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沮授谦虚道。
“沮监军,快看看什么时候下雨?”袁绍拉着沮授的手指着天空问。
沮授小汗一下:看天象要在夜晚才可以的,而且自己是人,不是雷公电母风伯雨神,脸上却一笑如故卖起了关子:“主公,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主公想先听那个消息?”
“好消息!”袁绍不假思索。
“公孙瓒在居庸杀害幽州刺史刘虞以后,很不得人心,刘虞从事鲜于辅、齐周,骑都尉鲜于银等人,率本州兵马欲报杀主之仇,因为燕国阎柔素有恩信,就推举他为乌丸司马,阎柔果然不负众望,凭着自己的声望又招诱乌丸、鲜卑,得胡汉步骑数万人,他们现在誓称要攻灭公孙瓒,还邀请我们一同出击,约定得胜之后土地归我们,财货归他们。”
“坏消息呢?”袁绍也是才知道这消息没多久,那会只是觉得公孙瓒要挨打了心里特别乐呵,却没有像沮授分析得这么透彻和全面,谋士就是谋士啊,有这样一群大才在手,何愁天下不定?他得意地想着,不由高兴地眯起了眼。
“但授夜观天象,公孙瓒气数未尽,我冀州的大旱却要持续三年,而目前冀州的钱粮只够一年用度,所以——我们无力出兵!”沮授慢悠悠道,意味深长地看着田丰和袁绍。
“啊?”袁绍惊诧不已。
“好消息不算好,坏消息却很坏!”田丰道,“看来欲灭公孙,不能心急,得挖好陷阱引他往里跳才行!”
袁绍是个急性子:“元皓赐教!”
“主公无忧,丰前些日子已派出几名杀手乔装混入渤海,接应那里的细作,估计现在公孙瓒快在渤海呆不下来。”
“原来元皓兄早就有所动作了呀!”沮授淫.荡地笑。
“先生果然智计过人,那我就静候佳音了!”袁绍喜道。
“一石三鸟,郭嘉佩服!”不远处一个羸弱少年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