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纳致力于发展走私路线和开拓军火市场,总部设立在澳芬河上游附近一处非常隐秘的丛林中,他一来考虑到挖金都是中国人,他们需要枪支弹药防身,其次争取在非洲丛林里变成一股潜藏起来的黑势力,做事既不张扬也不出头,始终保持低调,极少跟警方和官方有联系。若非有利可图,他几乎很少抛头露面。
阿龙小声地跟我和纳纳叮嘱道:“我再次交给你们两人一个秘密任务,在当地警方和官员的人群里给我物色几个得力的助手,我们要随时掌握他们行动的信息,以免有事发生时,我们太被动。”
纳纳小心翼翼地看看四周,说道:“我认识一个哥们在警方和官员高层里面做眼线,只要他们稍微有风吹草动,我就会最先掌握消息。”
“你有空把那哥们介绍给我们兄弟几个认识一下哈。”阿龙点点头,多个朋友多条路。临走之前,他再三叮嘱我们务必精心照顾受伤的老乡,这也是工作,切不可冷落他们。他交代完毕后,开车搭赵军打道回府处理后事。我和纳纳虽然满口答应,心里却没底,因为这三个受伤的老乡中伤势较重的那个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老乡的手术进行整整五个小时,在漫长的等待中,嗅觉像狗一样灵敏的黑警,也不知道打哪得到的消息,竟然堂而皇之地追到医院里,在医院的走廊里跟我们僵持许久。我和纳纳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对方是当地刑侦队长索尼,一个只有三十来岁的黑小伙。别看他年龄不大,入行却有些年头。他手上抓过的罪犯不在少数,当地的流氓混混不法犯罪分子都有点害怕这个冷面无私的黑警。虽如此,我和纳纳依然目不斜视,甚至有点鄙视这帮没事找事的黑鬼。
索尼身旁傲然站立着两个黑鬼,一个是他得力助手索米,另一个是刚到刑侦队的米拉。索米在我们的冷言冷语争锋相对之下,依旧保持黑人警官固有的英雄本色,脸上淡淡的表情隐隐透着透着一股不屑于顾的神色。
与索米相比,米拉显得逊色许多。她今年刚从警校毕业。虽然办案的经验不多,却有一股子冲劲,身穿咖啡色的短上衣,墨绿色的牛仔裤,看上去清新爽目,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双眼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和一脸萎靡不振的纳纳,眼里充满挑衅意味。
索尼想给纳纳录口供,却遭到我拒绝。我说你有啥话直接跟我讲,纳纳不是当事人,并不知情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受伤的老乡目前意识尚未清醒,都是一派胡言,不能做当堂证供。
黑警在案发现场也没找到强有力的证据,五个劫匪被打死三个,还有两个跑得至今也没见到踪影,估计八成被吓破胆迟迟不敢露面。人都死了,活口逃得无影无踪,身在现场的伤者却躺着不省人事,我和纳纳还不肯配合他们调查取证,索尼心里十分郁闷。
当老医生从手术室推出动完手术的三个老乡时,我们和索尼等人都围上去,老医生摘下口罩说道:“伤者身体里的子弹已经取出,生命体征平稳,由于失血过多,目前还没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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