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你担心我的安危做什么?”清漓不在乎地挑眉,“先前我来你身边,确实是因为家中受了胁迫,但现在我是自愿留下的,我不想看见姐姐孤单单一个人,更担心姐姐的安危。”
“有殿下护着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我怎么都放心不下。”
清漓娇羞地笑着,腼腆道:“姐姐别为我,操心了,养好身子才是首要,我的事自有人会操心。”
“哦?小妮子可是有了意中人?既是这么说,那人想必武功了得,足以保护你,难道是雅安侯?”
清漓白希双颊瞬间绯红一片,她捂着脸颊低叫:“姐姐,你胡说什么呢?”
见清漓的俏脸越来越红,苏绾也不好意思再打趣她,“好啦好啦,我不说了,你若看上什么人,只管来告诉我,我请殿下替你做主。”
“姐姐!”清漓站起来微一跺脚,“我走了,不和你说了。”
望着清漓翩翩离去的身影,苏绾在心中笑的欢畅。
清漓出生名门,相貌惊艳绝俗,性格随和对人友善,配风羽实在是再好不过了,苏绾越想越觉得两人般配,不由欢欣了一下午。
晚膳时分云禛回来,见苏绾一人坐在窗前傻笑,不由好奇,“什么事那么开心?”
苏绾笑道:“清漓那小妮子明明有了意中人,却不肯告诉我是谁。”
云禛的脸色微变,轻咳一声:“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自己言语中透露出来的,”苏绾俏脸微仰,发髻上一支珍珠发簪轻颤,一颗硕大珍珠在耳边轻微摇晃。
云禛轻拈住那枚珍珠,将发簪抽出,发髻立刻散下来,如云墨发披在苏绾肩头,香气四溢。
“殿下?”
“这簪子不好看,我有个新的送你,”云禛为苏绾梳顺长发,轻挽起一个发髻,从袖中取出一枚金质发簪,顶端是三朵紫色桔梗花。
苏绾在镜子里看得呆住,“殿下,这发簪?”
云禛看一眼手中的发簪,“这是‘荟琳楼’出的珍品,前些日子在母妃那里见到,就讨来送给你,我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了。”
苏绾望向镜中的云禛,他低垂双眸,尖、挺的鼻子格外明显,让她蓦然想起在法录寺外第一次见到云禛时,便只见他的鼻子和薄唇,还有尖瘦的下巴。
她伸手轻触云禛的脸颊和下巴,突然反身抱住云禛的腰,“绾绾一定会守护住殿下。”
云禛笑了,抚摸着她的长发,“别胡思乱想,你只要护着你自己就行了。”
两人相拥着,享受这静谧甜美的时刻,直到楼梯上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云禛这才放开苏绾,整一整衣衫迎上去。
原来是云贤带着云葭、清漓回来了,差碧痕上来请他们下去。
云禛小心地扶苏绾下楼,就见堂屋的圆桌上堆了一堆的东西,云葭和清漓正开心地清点,云贤向云禛使了个颜色,云禛立刻会意,将苏绾安顿好,便随云贤一起去了书房。
风羽早已等候在此,见了云禛行过礼,风羽开门见山地说:“今日去集镇,我们听到一个消息。”
云禛见他一脸肃然,知道事情严重,敛了心神倾听。
云贤接着说:“京里传来消息,说是太子与陈嫔通、歼,被太子妃捉、歼在床。”
“什么!”云禛惊得站起来,“这是哪里来的消息?可靠吗?父皇知不知道?”
“宫里嫔妃除了称病的陈嫔,全部跟着父皇来了海泽,太子监国长居东宫,通歼一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目前太子已命人紧闭宫门,想将此丑闻隐瞒下来。”
“糊涂!真是糊涂!太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一向冷静的云禛也不由急躁起来,在书房里躲着步,“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连我们都知道了,父皇还能不知道吗?”
沉默许久的风羽开口,“太子一向老实敦厚,怎么会有胆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谁知道呢,也许是觉得自己坐上太子之位,忘乎所以了吧。”
云贤对这位大哥一向无甚好感,只是因为云禛对大哥敬重,他才会跟着云禛一起支持他,现在他又出了这样的事,云贤心中愈发不喜欢他了。
云禛转身撑着桌面,剑眉紧蹙,盯着桌上的青花茶盏许久才道:“这事父皇很快便会知晓,我们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按兵不动就行。”
“那苏相那里?”
“出了这样的事,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应该不会有心思惦记着我们了,我们先静观其变。”
见云贤和风羽点头,云禛继续嘱咐:“雍州和济州大营还是要让人稳住,若是情形对太子不利怕是会引起骚动,先前我们安排好的人手,要继续盯着,一定要确保父皇安全回京。”
窗外乌云密布,暮色中一道闪电清晰划过,隆隆雷声从天边滚过,一场大雨即将倾盆。
云禛抬头望着天边不时划过的闪电,轻叹一声:“暴风雨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