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时空‘虫洞’

    林南洋是华侨农场的不甘寂寞的能人，18岁就离家闯荡，从建筑小工做起，奋斗了十几年就成了一个拥有南洋建筑、南洋渔业二家公司的千万富翁。千万级的富翁在海南省算不了什么，但在华侨农场则是绝无仅有，绝对值得骄傲。当然林南洋还有一件自以为值得骄傲的事，那就是在计划生育是国策的大环境下，付出以十万计人民币的代价生养了郑拂、林晓、郑风、林清四个大小子，并把他们一一培养成材，一个飞行员和三个大学生，华侨农场无人不羡慕。要说，林南洋的超生行为也不是对计划生育国策有什么不满，有意对抗政府的人口政策。林南洋和妻子郑瑛的家族都是印尼华侨，在印尼*排华时两个家庭都遭劫难，归国途中又遇风暴，仅林南洋的父亲林长福、岳父郑勇和林南洋现在的妻子郑瑛以及林南洋自己四人生还，因此林南洋与妻子郑瑛肩负着两个家族的传承，不得不如此。如果从根源上来说，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当时的大陆中国政府，是大陆中国政府与印尼土著军政府签订了否定双重国籍的文书，抛弃了海外华侨，使华侨得不到应有的保护，致使无数惨绝人寰的悲剧发生。说来，林南洋、郑瑛两家更冤，他们两家当时在印尼可都是经营着大大的种植庄园的，如果有来自祖国的保护何至于落得现在这样，生几个孩子还要在共和国与国人同胞争资源，说不定他们还是能够为国家作贡献的爱国华侨呢！

    回归正题，总的来说，林南洋除了幼年时无辜遭的劫难，大半生都是福星高照、百事百顺，但自从去年涉足深海养殖以后一切都变了。去年年初，雄心勃勃的林南洋融资来临高后水湾建起了一个十五组六十口周长40米网箱的深海养殖场，四月份下了金昌鱼鱼苗，经过五、六个月的投入和精心照料，眼看就要到出鱼期，没想到10月初却先后遭到‘纳沙’‘尼格’巨风的双重打击，辛辛苦苦养殖的个重过手斤的金昌鱼归了大海，深海养殖网箱也损失过半，直接经济损失超过1400万元，赔了个底儿清，还不得不继续经营下去，不然损失更大。于是拥有数艘渔船的南洋渔业公司的股份转了出去，某大学建筑系毕业后接手南洋建筑公司三年多的二子林晓也不得不舍弃自己刚刚熟手的事业，出让全部的股份，来临高和林南洋一起经营养殖场。

    继续经营养殖场是一场没有退路的赌博，大把大把的钞票扔进去，只盼能顺利挺到十月出鱼期，林家才能回风路转，走出目前的困境。2012年3月父子俩修复了8组32口网箱，4月份再次放养下了金昌鱼鱼苗，修复网箱和购买鱼苗二大项的支出再加上工人工资和购买饲料的开支，到5月份林家已是债台高筑，再也没有人肯借钱给他们，领不到现金工资的工人一个个离去，父子俩和林晓的母亲郑瑛、爷爷林林长福、姥爷郑勇五人担起了32口网箱管理的繁重工作，虽然在海南舰队海航兵某师当飞行员的大儿子郑拂也经常利用节假日来帮忙，但蜻蜓点水当不了大用。为了高效利用时间，林郑一家退了岸上的租屋，一艘30吨的渔船白天运饲料，晚上锚在养殖场，一家人以船为家，吃住都在船上。一开始鱼苗小，投喂量不大，五人起早贪黑地劳作，还可以勉强维持，但鱼一天天长大，投喂量和管理工作量不断增加，五人连轴转也赶不上趟。好在6月初刚研究生毕业的三子郑风赶了回来，多了一个壮劳力，大家的劳动强度缓解了不少，但大家还是非常忙碌劳累。不过林南洋刚大学毕业的四子林清大前天又赶回来与家人共患难，郑风、林清都计划十月份出鱼后再出去工作，林南洋总算可以松口气。

    可以松口气并不意味着就真能放松下来，昨天是星期天，郑拂也回来帮忙，林郑一家六个男子汉忙活了一天，抢出了不少活，大家相约今天早上睡个懒觉，但心里装着鱼的林南洋和郑瑛还是早早醒来。

    “爸！妈！还不到六点呢，起这么早做什么？又没有什么急事要做，再睡一会吧！”林南洋、郑瑛轻手轻脚地走向舱门，但还是引起了渔船的波动，惊醒了林晓，林晓看着刚要跨出舱门的父母，非常无奈地劝了一句。

    “烦死人了！再睡1个小时也不耽误事，何必每天这么早就折腾。”三子郑风也被惊醒，叨叨了一句，然后用被子捂着脑袋继续睡自己的觉。

    林南洋回头歉意地一笑道：“没办法，我们都习惯了，每天早上五点非醒不可！而且怎么也睡不着，在这反而影响你们，爷爷姥爷早就去巡视网箱了，我和你妈也去帮帮忙，你们继续睡吧！”说完，林南洋跟着郑瑛走了出去。

    “该死的网箱！”看着父母离去的背影，感受着渔船因父母走动而产生的晃动，睡意全无的林晓轻轻念叨了一句，翻身坐了起来。

    “唉！你们确实很辛苦。”第三代的老大郑拂也坐了起来，摸出一盒烟，递给林晓一支，自己也叼起一支，林晓很默契地掏出打火机点火。

    郑拂吸了一口烟，轻轻拍了一下林晓的后背道：“你做得真不错！你顶起了半个家，还是在林家最困难的时候。”

    郑拂说的是真心话，也说中了林晓的心结，林晓虽然是心甘情愿回来帮父亲分担压力的风险的，也没有在意什么回报，但从老板到苦力的巨大反差还是让他心有不甘，内心当中有斗争、有纠结，总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压着，忙起来没有什么感觉，一闲下来就心堵得慌，但现在自己的付出得到大哥的承认，心里很受用，心中的压抑感顿时得到缓解，解开了纠结的眉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哥太客气了，你如果不是在部队服役，也会这么做。”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没有如果，你是我的榜样。近期我的部队要搞实弹演习，训练任务非常繁重，无法请长假，等到九、十月份养殖场最忙的时候我请1个月假，也出出力。”

    林晓道：“老大，没有那个必要，老三、老四都回来了，我们忙得开。”

    郑风一直在那儿假眛，兄长们的谈话也都入了耳，这时听了林晓的话，很是赞同，于是掀开盖在脸上的被子答腔道“对！老大的假期时间有限，还是过年的时候休好，那时没有什么活，可以一起玩个痛快。到时候我们找条渔船到西沙钓鱼怎么样，上大学以前的假期总是一家人出海捕鱼，真想再回味一下那种感觉。”

    “我也同意！”林清也坐了起来发表意见：“说来还得感谢去年的那两场巨风，不然，我们四兄弟在一起还真不容易……”

    “海市蜃楼！大家快起来看海市蜃楼！”四兄弟正谈着心，外面传来了林南洋急促的呼喊声。

    “海市蜃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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