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两块石头,绑在了香瑶的两条腿上,然后吃力地将她竖了起来,丢进了井里。
“咕咚……”
井里面传来了一声闷响。
借着微微的夜光,柳仕元一瞬不瞬地盯着井口荡漾的水波,心道:“别怪我心狠,这一世,你所造成的冤孽,落得这样的下场已经算是便宜你了,希望这一波水能够洗刷你的罪孽,让你的魂灵得以回归善良。”
纪羽瞳远远地看着,待柳仕元忙完了一切,走到她身边,幽幽地道:“人都已经死了,何必如此作贱她。”
柳仕元道:“羽瞳,像这样肮脏的人,就算是万劫不复都不解恨,我这只不过是小小惩戒罢了。”
纪羽瞳道:“你竟然如此恨她?”
柳仕元道:“谁让她伤害了我最亲最爱的人。”
纪羽瞳痴痴道:“其实,她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而已。这世间,人们或因爱,或因恨,或为名,或为利,眼睛便被蒙蔽住,除了自己所关心的,什么都看不到。”
正说着,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火把噼里啪啦地火星爆炸声由远及近,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功夫,院门外的那道过道便通明起来。
门被打开,两排皇宫大内侍卫挎着刀并行跑了进来,然后认准了各自的点儿,停下来、转身、站定。
他们的腰杆挺得笔直笔直的,气势十分逼人。
看到眼前的阵仗,纪羽瞳和柳仕元对望了一眼,心道:“应该是朱见深来了。”
可是,朱见深为什么会在入夜后赶到安乐堂来呢?
原来,朱见深在见过朱佑樘后便召集了彭时、商辂、李贤、万安等人。商议如何向朝中大臣以及天下的子民们解释,为何后宫中突然会冒出一名六岁上下的皇子。结果,商议了半天始终选不出个令他满意的说辞。
无奈之下,朱见深便交给几位大臣一个任务,那便是连夜拟定一个方案。第二日早朝前便呈上来给他看。
商辂等人接了任务,匆匆离开。
一直处在兴奋状态的朱见深没了事儿,开始细细琢磨适才被万贞儿的一通呛声抢白。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面渐渐生出了一个疙瘩。
而且有了血脉相连的关系,朱见深对纪羽瞳的情感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剧烈地燃烧了起来。
他等不下去了,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所以,他便带着大内侍卫和众多的宫人们,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安乐堂。
走在最前面的大内侍卫还没有到达该站定的地点。他们继续跑着。虽然个个都身怀绝技。但是在宫里面待得久了,哪会曾想这里会有什么危险。
尤其他们是从手持火把站在院门外过道处进来,眼睛一时半会儿没适应安乐堂内漆黑如墨的环境,为首的两人中一人一个趔趄,似乎是一只脚被脚底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一下子没收住,往前冲出两尺。差点摔倒在地。
如果摔倒的话,将会在皇上面前出洋相。他连忙下盘一沉,稳住了身体。
从脚尖踢出的感觉,他觉得那应该是躺在地上的人。
随后跟上来的宦官见状,把气死风灯往地上一照,这名大内侍卫迅速抽出腰间的刀,大叫起来:“有危险,快,保护皇上。”
朱见深满怀期许,兴致勃勃地走了老远,赶到安乐堂,刚刚抬起一只脚迈过安乐堂大门的门槛,还没有怎样,便被如临大敌的大内侍卫们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
他站在密不透风的保护圈正中心,有些恼怒,喝道:“你们给朕让开,干什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里是皇宫。”
那名差点被绊倒的大内侍卫一手握住刀柄,刀尖向下拄地,半跪着道:“皇上,前方不远处发现一具公公的尸首。”
当听到安乐堂里有人死去,本来挟着威服四方帝王之气的朱见深顿时也没有了刚才的处乱不惊,他乱了阵脚。当然,他并不是害怕自己的生命会有什么威胁,而是担心纪羽瞳的生死。
朱见深连忙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朕四处找找,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内侍卫们见状,道:“是,皇上。”
“哐啷啷……”响声此起彼伏,钢刀刀身映着火光。大内侍卫们精神高度集中,训练有素地两三人呼应着,向着安乐堂的各处推进。
不远处的纪羽瞳看到了院门处的动静,道:“皇上,不用了。”
虽然只见过两次面,虽然已经相隔六年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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