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南寡妇听得这句,抬起满是泪水的眼感激的看了如花一眼。双手接过了如花递过来的两提纸钱,放到礼案上,再将如花招呼着坐到了正屋角落里,转过身便又忙开了。
李氏将如花迎进来后,也热心的去帮忙了,帮着主人家招呼客人,打点仪式用品等,在屋内团团转。
现在这种气氛下,那些人眼神虽冷,面子上倒也还过得去,如花放心的定坐下来,想来这种时候是没人会挑事的吧。
如花细细打量起周围。
这屋子中间贴墙放着张高脚四方木桌子,这桌子便为祭祀台,俗称灵台。
灵台上,左右两边摆放着纸扎的金童玉女和金山银山各三对,中间则整齐的摆放着三个只盛了丁点饭的碗,每个碗旁边都配了一双筷子和一杯酒。
灵台最前面,立着亡魂人的牌位,牌位前面放着一个砂岩石烧制成的黑色小圆顶香炉,香炉内插着燃烧着的青香烛火。而房间周围墙上则贴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彩纸。
再看向周围人群,各人身上都或扎、或绑的戴了块白布(长辈除外)。
这种白布在巴蜀地区俗称‘孝布’,一般规矩上来说,亡魂人的妻、子女才会披在头上,隔了一房的亲戚都围在腰上,邻居什么的就扎在胳膊上。
“阿娘,我害怕。”灵光紧紧的贴着如花道。
如花听得灵光这话,立马将灵光抱起来,将他安坐到自己腿上,手臂围过灵光,将灵光抱的紧紧的。
这种场合还好是白天,若是晚上会更吓人,如花倒不害怕,莫说在21世纪时见得不算少了,况且现在屋内人那么多,有人状着胆儿自然不会害怕。但灵光终究还是个四岁的孩子,想到这里,如花再将灵光身子向后挪了挪,让他紧紧贴着自己的身子。
等安抚好灵光,如花刚抬眼,便见南寡妇拿着什么东西朝自己走来。
等她走近后,如花看清楚原来拿的是条白布,遂会意的伸出胳膊。
南寡妇将白布轻轻拴到如花胳膊上后,便往那灵位前走去,扑通一声跪下来便失声恸哭,瞬间声声哀戚的声音响彻整间屋子。
随着她这一跪,唢呐声瞬间响起,仪式便开始了。
只见此时灵位前走上去一个黄衣道士,一走上去便手舞足蹈的蹦蹦跳跳,跳停时便对着灵位一叩首,那灵堂前跪着的众人也跟着道士叩首。那道士嘴里念念有词,念一会子又摇摇左手拿着的玲,玲响过,那震耳的唢呐声便急急敲响,这一切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然后在那道士带领下,由南寡妇端起灵位走在前面,其它人跟在后面,一大群人浩浩浩荡荡的出了屋子,朝祭祀点走去。。。。。。
不想走在前面去讨人厌,如花选择抱着灵光走在最后面,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如花前面是几个挑抬东西的大汉,其中两个大汉各挑着一旦纸钱,另四个大汉则抬着那幢纸糊的大房子(俗称灵房)。
到了指定地点,便有人将灵房与纸钱点燃,众人再取下身上白布抛到大火中(此为风俗),仪式就算完成。
一切妥当后,主人便招呼着众人回去开席了。
如花本不想去,但经不住南寡妇的劝,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人群走,回程时如花让李氏招呼着走到了中间,可老觉得心里别扭的慌,后面似有几双鹰般的眼盯着自己。
话说那后面几人还能有谁,不就是曾氏和孙家那几口子。
而此时,孙家有人向曾氏递了个眼色,曾色立马点头哈腰的说着什么,说完后便朝如花走去。
如花抬起脚刚要跨上田梗,还来不及落脚,意外便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