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男人则趁此机会,立马将她们拉开来。
察氏看着林氏与季氏在拉扯间鬓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样子,转回头却看到如花满脸灿烂,双眼带着挑畔,她瞬间便气得脑门儿发痛,有一种血直往上冲的感觉。她鼓大了双眼,狠狠的瞪着如花,可没想,瞪着瞪着,她便软了下去。。。。。。
眼见她要倒,如花立马一把上前接住她,然后朝对面那狼狈的几人吼道:“你们还不来帮忙,我可就抱不住了,若这老太婆子掉地上摔坏了,我可不管。”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全都大步奔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慌乱的接过孙老太太,然后抬着她朝正堂左边的厢房去了。。。。。。
如花本想气气孙老太太来着,可见着她被自己气晕了时,如花又有些歉疚了。因为气晕察氏并不是她的本意,她没这么歹毒的心,必竟孙家也曾养育过她。
这时候,孙家众人全都忙开了,烧水的、请郎中的,大家都忙前忙后,虽然她们看向如花娘俩儿的神情都恶狠狠的,但却没有一个人再上前来招惹她。
没人找她麻烦了,她和灵光也就安静了下来,她背过众人,撩起衣衫一看,她那腰间被察氏拧过之处,简直是触目惊心呀!像坏了血似的,起了整整一大团青紫色的印儿,而那印儿里,有些红点点,像要流出血来似的,可见这孙老太太下手有多狠。如花本想用手去摸,没想却连碰都不能碰,一碰就会火辣辣的疼。
原本心里很是愧疚的,但看着自己腰上这一大团青紫,如花皱着眉摇了摇头。
灵光当然也是看到了的,此刻,他的眼眶红红的,他拉过如花的手,小脸儿望向如花道:“阿娘,很痛吧?她们家全是坏人,竟知道欺负你,咱回家好不好,不呆在这里了。”
听着灵光那微带哭腔的话,如花强扯起一抹笑道:“儿子,咱不能回去,相信娘,娘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指了指她的腰间道:“要是她们还这样拧你,怎么办?”
眼看灵光的泪就要滴出来了,如花忙用袖子帮他擦了擦眼睛,然后一脸郑重的道:“你看娘被拧得这么疼,娘都没流泪,那灵光是男子汉,是不是更不能轻易流眼泪呀?”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懂事而坚定的朝如花点了点头。
如花轻轻刮了刮他的小鼻尖,然后柔声道:“娘就知道,咱儿子最乖。”话落,如花弯身抱起灵光,找了条板凳坐了下来,母子俩紧紧拥着,说着悄悄话。
话说这一幕是那般温馨,与厢房内简直是大相径庭。
话说此时孙广安的屋内,众人手忙脚乱的同时,季氏与林氏还不望偶尔揶揄对方两句,或者在过路之间,你拿胳膊肘儿撞撞我,我拿胳膊肘儿撞撞你,而她们的男人也是怒目相视,只余孙广安在屋内背着手来回跺着步,不时焦急的抬眼看看炕上的察氏。
孙广安看着屋内这一群人,是越看越觉得心烦,再看向炕上的察氏,亦是焦急中带着愤怒。其实他早就知道察氏偏心眼儿的厉害,但他一向不太爱管家长里短的事情,索性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份,他不般不会出声,但今天这事情闹成这样,他是真的愤怒了。而他虽没出屋子,但外面众人说得每一字、每一句话,他全数都听得清清楚楚。若说此刻他最恨谁,当属如花无二。
他想着养育了如花那么些年,一点儿好处没捞着不说,上一次竟还让如花抽得皮开肉绽。
话说这几日孙广安连觉都睡不安稳,因为他身上的伤口虽然说结了茄,但只要稍微一摩擦到,还是会疼。
再一想到他那张脸都让如花抽花了,弄得他终日只能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怎么敢出,并且还得面对媳妇儿子们的指指点点和猜测。又加上今天如花这番挑拨,弄得他家鸡飞狗跳,他便心里更恨,他暗想着,在这两天内,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报复下如花。
因为柳家囤儿没郎中,孙家得到别村去请郎中,而孙老太太又一直没醒,孙家众人均是满面焦急。
但季氏与林氏的焦急却是另一回事,她们此刻心里均想着“这都块要过年了,你这老东西可千万别死了才好,要不然到时得多晦气呀!,恐怕连个新年都过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