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察氏看着孙广安像斗败了的公鸡,便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脸上自然是带上了一抹得意。
可如花此刻却难受的紧,她的头晕疼不说,耳边还不得清静,察氏那大嗓门儿吵得她头更晕了,她愤怒的拿眼瞪了瞪察氏。
察氏看到如花那半咪着的眼中露出寒冷之光,不禁怔了怔,她本来到了喉头的话,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没流血了呢,这药还真管用。”察氏大儿子孙全是个老实人,他是一门心思盯在如花的伤口上,现眼见如花额头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了,他立马便高兴的道。
随着孙全话落,众人眼光齐唰唰的看向如花的额头,话说此刻如花额头上的伤口上,血与那种粉末凝固到了一起。故而血便没有再往外流了。
众人看着这一幕,不禁大舒一口气,其中最高兴之人,当属灵光了。
灵光眼中犹带泪痕的仔细望了望如花的额头,后便将身子挨近了如花,紧紧的牵着如花的手。
“阿娘,您额头上没流血了,您感觉好些了没,会不会很痛,如果很痛的话。灵光帮你吹吹。”灵光眼神关切而又焦急的看着如花道。
额头上的疼痛让如花的头更晕了,并且那伤口竟还扯得脑门儿、太阳穴都隐隐发痛,但为了让灵光别那么担心。如花便僵硬的扯起一点儿笑道:“娘没事儿,灵光别担心,你静静的陪着娘便好。”
“恩”灵光轻轻的应了声后,贴如花贴得更紧了,但他转头。却恨恨的看了眼屋内的人。
看着灵光那极不友善的眼神,察氏却不满的直皱眉头,而孙广安和他的两个儿子则是一怔后,便把目光全投向了察氏。
察氏看着众人那齐唰唰的、带着责怪意味的目光,不满的愤怒的转过身去,撇了撇嘴后。便嘀嘀咕咕的诅咒起如花来。但她的声音很小,又加上背过了身子,屋内众人自然是不知晓的。
话说此时。如花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因为她的眼皮真的好重,她的头晕疼的厉害,她好想睡觉呀!
正当如花有闭眼的冲动时,季氏那尖而又腻的声音便传了进来““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随着这声音落地,郎中已走到如花面前。
郎中看着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如花。再看了看她的额头后,便从身上拉出一块帕子,搭到如花手腕上,替她把起了脉。
一会子后,郎中便精神轻松的起了身道:“这位娘子没事儿,只是一时失血过多,故而造成晕乏,只需好好睡上一觉,再补补身子,吃些调理血气的东西,便行了。”
听着郎中这话,一屋子人都大松了口气,而察氏听了郎中的话后,便立马直起了身板儿,再次神气起来。
话说如花本来就晕沉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一听到郎中这番话,她便迫不及待的想立马上炕睡觉了。
但她仍努力睁开眼,然后用一种极度虚弱的声音问道:“我的头晕沉疼痛的厉害,可不知道要休养多久才行?”
听着如花这虚弱无力的话,郎中忙做了个向下压的手势,示意她别再说话。
见如花安静下来,郎中便道:“个人体质不同罢了,依娘子的话来看,娘子应是属于体质虚弱型,如此便要好生静养个三四天了。”
郎中话落,又转头望了望孙家人,然后道:“记得多给她补补身子,唯有如此才能恢复的快些,我这里也会给她开上几剂补血益气的方子,回头你们可要准时煎给她服下。”
听着郎中这话,孙家人虽极不情愿,但他(她)们又不敢不听,故而孙家众人都一致的向郎中点了点头。
而咪着眼的如花看着这一众人,却是心里冷冷的发笑,因为如花说话如此虚弱一半是真,一半确是她故意为之,谁让察氏故意拿杯子砸她,她就是要让孙家人全数都来服侍她。
这般一想,如花便用更加虚弱不堪的声音道:“我想躺下,我头晕疼的实在受不了了,有一种血在往上涌的感觉。”
郎中一听如花这话,忙对孙家人道:“快快快,扶她躺下来,切记头一定要放平,如此血脉才能缓和下来。”
话说孙家人听了如花的话,却没一点儿行动,但郎中口一开,她们便心慌不已的将如花轻轻扶起,将她扶到察氏炕边儿后,又帮她放平了身子,还帮她脱下了粘了很多泥土的鞋子。。。。。。
察氏与她的两个儿媳妇做完这些后都愤怒到不行,话说此刻她们心里都暗骂着如花,觉得如花不配让她们服侍。
如花微咪着眼,但三人面上那抹鄙夷之色却是那般明显,如花一下子便看进了眼底。话说此刻,如花心里好一阵冷笑,但因着头实在是晕疼,她便选择暂不和她们计较,她暗想着:等她头脑精神些,再慢慢收拾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