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霖只能再当回跑腿儿了。
这般一想,魏钟霖便在赵季昀面前装作痛苦万分的哀嚎了一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话说看着魏钟霖那副吊儿郎当的、气不死人不偿命的样子,赵季昀只能无奈的冲他瞪冷眼。。。。。。
而此刻另一边的如花,却是抱着灵光向赵媛儿告辞了。因为她觉得打扰赵媛儿多时,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并且外面天色也不算早了,也该到了回村儿的时候。
眼见如花要走,赵媛儿忙从衣袖内掏出一小盒子来,那盒子只有瓶盖般大小,却是一见空气便飘起一股子清新的香气。
“妹妹,这盒祛疤除痕的软香膏你拿着,这个东西可是辽疆的好宝贝呀,当初我脸上被擦破了点儿皮。都是用了这个才没留下疤痕的。”赵媛儿笑着将软香膏揣进了如花衣衫的侧兜里。
如花听着赵媛儿此话却是一头雾水,因为她怎么不知道她身上有哪里需要涂这个东西的。
赵媛儿见如花发蒙,却不想多作解释,而是从怀里摸出玉牌,然后牵起如花的手,将玉牌小心的搁到如花手心里道:“这玉牌你可放好了,若它日有何难处,你便拿着这块玉牌到珍宝堂去。”
话落,赵媛儿便故意打了几个大大的呵欠,然后接着又招来门口的两个丫鬟吩咐道:“我乏了。你们替我去送送娘子。”
如花刚要张口,赵媛儿却再次打了几个大大的呵欠,然后便抱歉的冲如花一笑道:“这每日小憩的时辰一到。我便头晕沉的慌,所以抱歉了妹妹,姐姐要失礼了,只能让丫鬟们代我去送你们娘俩儿了。”话落,赵媛儿又是几个大大的呵欠。而她的眼皮也像要抬不动了似的。
如花见状,本一肚子的疑问生生憋了回去,想着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问,故而如花便一脸关切的道:“姐姐客气了,你快躺下睡会子吧。妹妹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如花话落,灵光也礼貌的冲赵媛儿挥了挥小手。然后便有两名丫鬟领着如花娘俩儿。穿过假山水池、宽敞回廊,往大门走去。
见如花走远,赵媛儿便出了屋子,往她的独立小院儿去了。并且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心事。
话说赵媛儿原本是不想将玉牌拿给如花的。但她又怕赵季昀知道后会不高兴,故而才不得不将玉牌拿给如花。其实她还是挺喜欢如花的。但她就是怕如花会伤害到赵季昀和魏钟霖,所以她能阻止的她就一定要阻止,她必需要观察清楚如花与魏钟霖她才放心。
两名丫鬟将如花娘俩儿送至大门口,便礼貌的冲如花伏了伏身道:“娘子走好,奴婢告退。”话落,两名丫鬟便转身急急而去。
而她们身后,是刚要开口说话的如花,话说其实如花是想拉住丫鬟问问,看能不能从她们嘴里套出些关于魏钟霖的信息来,可话刚要到嘴边,两名丫鬟便走了好远了,那脚步之快,像后面有人追赶她们似的。
如花无奈的摇了摇头后,抬脚便出了大门。站在大门口后,她往那檀木牌匾上看去,只见那牌匾上书着:“柏府”两个大字。
如花转过身再望了望周围,这可不就是北大街嘛,看来传言非虚呀!果然这北大街上住着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
而如花走上大街后,再往周围一望,顿时她便傻了眼,因为她发现这座府邸与董太监的府邸也是仅一墙之隔。
话说如花终于明白为何今日董太监府能轻易的混进那么多赵媛儿她们的人手了,看来董府的一切早在人家的监视之中了。
而一想到董太监,如花便想起今日在董府的遭遇,她恨恨的看向旁边的董府,心里暗暗嘀咕道:“该死的王八蛋,终于遭报应了吧,活该,我呸。”
话说此刻的董府早已是人去楼空了,因为府里丫鬟婆子、仆人们该问罪的都问了罪,没罪的也卷了钱财逃得远远的了,一座大宅,就这样消寂下来,显得凄凉而挫败,但这座宅子曾经带给别人的伤痛却是永久难以抹灭。
灵光看着如花一脸愤恨的表情,便怯怯的问道:“阿娘,你怎么了?”
听得灵光这话,如花转回脸来却是一脸带笑的道:“没什么,咱们回家吧。”
“阿娘,你的脸是怎么擦伤的?”灵光望着如花脸上那几道擦伤,关切的问道。
话说其实灵光一醒便看到如花脸上的擦伤了的,但当时他见着如花光顾着高兴去了,竟都忘了问如花。
而如花一听灵光此话却是傻了眼,因为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脸上有擦伤,并且她更纳闷的是为何感觉不到脸上有疼痛,一般擦伤、碰伤不都会隐隐作痛吗?
话说现在如花终于明白为何赵媛儿要送她那个什么软香膏了。
可再一想到自己都擦伤了脸,赵媛儿话语间还夸自己漂亮,如花便满脸发烫,并且还有魏钟霖,他也看到了自己这副面容,如花心里不禁一阵哀嚎,她觉得自己的形象全毁了,她欲哭无泪。
转而她便将这口怒气全撒到了董府门上,她抱着灵光快步走到董府门前,对着那道大门“呸呸呸”吐了几把口水,心里方才解气了不少,可她的形象呀!她觉得自己今天在柏府肯定是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