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而现在,如花觉得没必要了,因为灵光一天天在自己的影响下,慢慢的已经变得活泼开朗而又自信了许多,所以现在太夸他的话,只会让他骄傲自满,而读书这个东西,最忌讳的便是骄傲。
想来学而无止尽,便是要求人们在学习面前要谦虚。。。。。。
更是因为现在灵光正沉浸在那朗朗的读书声里,如花又怎么会好意思去打扰他呢。
故而,这样想着的如花,便那样静静的站在灵光身边,看着灵光,和灵光一起念译诵起李白的诗文来。
可是美好时光永远是短暂的,因为那夫子在屋内拿着戒尺游走,教训思想不集中的孩子时,眼角余光正好瞥见如花母子。
而后,夫子便不动声色的摇响了墙壁上的铃铛,而随着这铃铛一响,里面的学子们便涌跃而出,高兴的叫着,闹着,跑向了院子的各个方向。。。。。。
见学生们都出去后,那夫子便急步走到如花娘俩面前,没问由来便冷着张脸训斥道:“本夫子教学时,最不喜有人偷听,你们是哪里人氏,怎生如此不懂礼貌?”
“夫子,真是对不起,如花不是故意的,如花乃柳家囤儿人氏,今儿是为了小儿而来,可来时见夫子正在教学,便没敢打扰,故而只能站在院子里。。。。。。”如花简洁的将刚刚的情况说了遍。
只没想这夫子听了,却冷吭一声道:“这样说来还是老夫的错啰,那老夫是不是还当出来迎你们娘俩呀?”话落,那夫子傲慢的抬高了头,一脸不屑。
话说若换做别人,如花早便硬生回上他几句了,可眼前这人是这镇子上有名的刘夫子,若得罪了他,灵光上学堂便会成为泡影,故而如花不得不放低了身段儿,尽量捡好话说于他听。
“夫子,咱们娘俩没得您同意,私自进门是咱们的不对,但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还望夫子多多海涵,如花在这里向您赔罪道歉。”话落,如花对着刘夫子深深的鞠了个躬。
没想这刘夫子照样不肯领情,只见他看都没看如花一眼,便冷哼一声道:“刘某向来收学生,不问家世背景,只看人品及悟性,但依刘某看来,你家小儿还不够资格吧?”话落,刘夫子再次不屑的看了如花和灵光两眼。
如花本想再开口辩驳两句,或者应该说再求求刘夫子,只是没想在她开口前,灵光却先开了口。
只是灵光开口并不是向刘夫子求情什么的,而是嫩声嫩气的背起刚刚的诗文来。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刘夫子听着灵光那嫩声嫩气的声音顺溜的背出了诗文,不禁扫了灵光两眼,他见灵光生着一双灵动的大眼,模样俊俏,并且小小年纪,态度竟不骄不燥,一瞬间他竟对灵光生出了些许好感。
如花自然是没放过刘夫子面上的表情,她见刘夫子表情有所松动,便知道事情肯定还有转机。
只没想那刘夫子只是一瞬间的动容而已,只见他看了灵光几眼后,便再次冷哼一声道:“不过只背了四句而已,这能说明什么?”
如花听了这话,双腿微微发软,她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刘夫子道:“夫子,我儿灵光一心向学,天天巴望着能上学堂,拜夫子,您就发发善心,收下他吧。”
刘夫子看着如花这慈母般的模样,虽有动容,但他却坚持着不肯收灵光,因为他要收的学生,必需是那种成绩拔尖的,他怕收的不好,影响了他的声誉,必竟在这镇上,大家都知道,从他手里出去的学生,最差也是会中个秀才的,所以他在对待收学生一事上,向来是格外上心,份外严格,总之就是看不到好的,决不盲目收下。
虽然刚刚灵光那诗一背,他是有点动容,但并不带表这样就能过他的关,因为他觉得灵光只是记性好些而已,并且他看着灵光,便觉得灵光周身有股很强的尊贵的压人之气,他怕收下灵光后,会惹来麻烦,反正他总觉得,灵光这孩子不简单,至于如花,他倒没看出什么不足之处。
而这母子俩身上气质的反差,更让他想到了那些为了攀龙附凤,不折手段的女人。
他甚至觉得,如花便是这样的女人。。。。。。
话说虽然如花今儿穿着南寡妇送给她的新衣,又加上在那紫色新衣的衬托下,人显得漂亮了许多,也看起来稍微高贵了些,但相比灵光,她还是逊色不少,因为灵光身上那种尊贵之气,是哪怕掩在破衣服下都藏不住的,更何况今儿灵光还穿着件新的袄子,他那身上的尊贵之气,便更加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