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行才是。”
郑纯便道:“师兄觉得颠,叫程大哥慢些便是。”
秦邦业听见了,方冲秦衷说道:“你老实些!”
秦衷便道:“父亲怎么如此辜负孩儿的心意?早晚叫我使出什么法子叫这马车不这样颠了,才算知道了我。”
郑纯见秦邦业压根不理他师兄,便凑过去与他讨论着说:“我见野史上说起某朝天子请一位高人出山做丞相,因怕他老迈禁不住风尘,便往车轮上裹了草革,师兄可要依照着如此一试?”
秦衷心道,若是他有本事选出个橡胶轮胎,看他老爹还这么看不起人不。却只道:“你这法子也不错,改日我再试试。”
师兄二人说着话,便觉得马车渐渐慢了,更听见外头人声渐渐多了起来,虽都是些斯文话,夹在一处却也极嘈杂。秦衷掀帘一瞧,只见此处三两星聚几个书生,更有些戴着儒巾的举子。他便回头说道:“父亲,这里便要接近那地方了?人这样多,咱们的车怕是不好走,不若我们下车走罢。”
外头赶车的程大也忙道:“大爷说的不错,我瞧那边人还多呢,马车实在不好走。”
秦邦业见状,点了点头,撑着身子便要下车。秦衷忙蹦下来,放好脚凳,扶着他下车。身旁一些书生,也都看他们这一行,倒把郑纯弄得拘谨。
秦衷浑不在意,笑问身旁一伙人,前方正有什么大事,却听他们说道前面的知秋堂里有名儒授课,正要前去占个位子。
秦衷便笑道:“可是巧了,难得我竟有此机缘。”遂向那人施礼道谢,又往四处一看,这里却是普普通通一条街道,有人家、有铺子。只见那知客堂乃是一处茶庄,不知怎的拆了前后二面墙,后头另有一处小楼,伸出一截阳台,他灵机一动,因指了那处向秦邦业道:“父亲,你看那里,既能听得楼下言语声,又免得与人搅缠,我与纯哥儿服侍您往那处歇脚可好?”
秦邦业又是一点头,只随他安排。
正欲前去,却听旁边一书生笑道:“老人家,那处却去不得的。您端见上头,早已叫人满满占了,哪里还挤得下旁人?纵是恳求店家,也无可奈何的。”
秦衷一愣,忙拱手笑道:“多谢兄台提醒。”
那书生便又道:“那知秋堂里来人众多,勉强得了立足之地已是侥幸,只怕令父受不得拥挤,小兄弟不若往别处另寻清静。”
秦邦业这才道了一谢,那书生含笑避礼,自往前去了。
秦衷往那左右一看,因说道:“那知秋堂里人多,旁边的店家总有位置才对。”说着,就要往前方去寻安置之处,程大受了主人眼色,忙跟了上去。
才走几步,却听有人叫道:“秦衷!”便一回头,却见是仇笀的堂兄,表字奇英的,便上前笑道:“奇英大哥,难得偶遇,好久不见,你在此处又为何事?莫非也为去知秋堂听学?”
仇奇英大笑道:“我乃武举的粗人,勉强识字已是为难,哪里来的兴致听学?你说的知秋堂,我却知道的,我见你父亲的马车就在前头,我猜,你可是为了找歇脚的去处为难?”
秦衷一听,忙笑道:“你这样说,想必是要帮我了?”
仇奇英也道:“你再这样一说,我若不帮你,才是不仗义。”便拉着他回身去找秦邦业,招呼道:“老世叔,小侄乃是衷弟的朋友,冒昧拜见,却是不恭了。”秦衷忙向他父亲介绍:“这是仇大公子,父亲上回所见仇笀哥哥的兄长,表字却叫奇英。”又介绍郑纯与他认识。
秦邦业将他略一打量,称赞了一回,又拿自己身上的玉佩与他作表礼,却道:“你这身打扮,莫不是已领了职?”
仇奇英道:“正是正是,我听衷弟说他为难此处人多,不好寻找歇脚的去处,想起知秋堂对面有间叫作沁园香的茶寮子,正是我家远房亲戚的产业,老大人若过去,他们必不敢不恭敬的。可惜我身有公务,要往这街上巡视,不能奉承了。”
秦衷听罢,笑道:“你与我父亲这般客气做什么,若是过会子差事了了,我再请你。”
仇奇英便笑向秦邦业告辞了。
郑纯见他远去了,方道:“这位大哥瞧着鲁莽,想不到心思如此体贴。”
秦衷道:“这却是人不可貌相,咱们今天托他的福,可算不用麻烦了。”又笑向秦邦业说道,“老爹,你可累了不曾?咱们这便往那过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
挣扎了一个晚上,码了一千字。T_T
本章终于完!5.14
一章写了几个月,我觉得有点蛋蛋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