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先处理了这几个畜生再说。”
木海清转过身看着地下的三人,心情颇为复杂。
平时,他待他们聚义寨的这帮土匪也还不错,没有赶尽杀绝,每次奉命去剿匪也只是做做样子,一线天给他暗地里送的回报也相当可观。
哪里想到,他竟然养了一群狼,昨天得到消息说土匪老巢被人一锅端了,晚上他的宝贝女儿就遭了他们的劫持,今天那封勒索信想来应该是一线天写的。
他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来人。”
木海清话音一落,即从厅外齐刷刷走进几个劲装的护卫来,他咬着牙,斩钉截铁地说道:
“将这三人拖下去,处以极刑,尸体挂在城门上示众,并立即发下告示张贴出去,告知全城民众,聚义寨的土匪已被剿灭,全力捉拿在逃的土匪头子一线天,提供一线天下落者,赏黄金一百两,有捉到一线天者,赏黄金一万两!”
地上跪着的三个土匪一听要被处以极刑,孙秀才是直接吓瘫在了地上,嘴里喃喃念着:“完了,完了,我就说了不该惹木海清的。”
肥胖的钱娘子哭着哀求道:
“城主大人,大人,是民妇错了,民妇也是被一线天他们强逼着劫持小姐的呀,民妇不愿意,他们就要杀了民妇,求求城主大人看在民妇迫不得已的份上,饶了民妇这一回吧。求求您了。”
木凝烟冲到她面前,恨声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几人中就属你最狠毒狡诈,想要阿爹放过你,做梦!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将他们拖下去处死!”
阿狼带领侍卫赶紧上前,两人抓一个的将三人往外面拖,钱娘子见木海清毫无松口迹象,她是死定了,便一改哀求的态度,歇斯底里地怒骂起来:
“好你个木海清,你个过河拆桥的小人,咱们老大平时给你上供了多少的银子,你当老娘不知道吗!你这个翻脸不认人的老贼!老娘咒你全家不得好死,咒你永远生不出儿子,咒你的女儿被千人骑万人尝。哈哈哈,你的女儿,你的宝贝女儿,你知不知道,你……”
钱娘子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她瞪着一双充血的金鱼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捅进胸口的一柄大刀,来不及哼一声,喷出一大口血,头往胸前一垂,死了。
“死有余辜!死到临头不知悔改,竟敢诅咒阿爹和全家,我就让你先尝尝什么是不得好死!”
木凝烟抽出大刀,往一旁的侍卫身上一扔,看也不看地上的死人一眼,用手拂了拂溅了一身血、看不出颜色的衣裳,镇定自若地走到木海清面前,平静地说道:
“阿爹,烟儿身上又脏又累,想先下去洗洗歇息,就不陪您了。”
“好好,你回去吧,好好洗个澡,早点歇息,明天起来就又是我那活泼可爱的烟儿了。”
木凝烟转向客座上的千陌和夜枭,深深拜了一个礼,“柳姑娘,谢谢你和枭公子的救命之恩,他日凝烟定当回报此恩,凝烟先失陪了。”
千陌理解地点点头,也不再多说,这个姑娘现在需要的是独自静处以平复心情。
木凝烟又转过身,走到姽入云面前,声音微微有些暗哑地道:
“入云哥哥,烟儿昨日不该负气出府,以致让贼人钻了空子被他们绑了去,这一天一晚,想必入云哥哥也是替烟儿着急担忧的,都是烟儿不好,还请入云哥哥莫怪。”
姽入云盯着她,轻飘飘地说:
“我倒没怎么着急担忧,主要是木城主,他为了凝烟小姐的失踪忧心忡忡了一整天,不吃不喝的,为了他,你也要好好吸取这次的教训才是。”
千陌瞪了姽入云一眼,这人怎么说话的,不会说就别说,多伤人姑娘的心啊,没发现她喜欢着你吗!就不能安慰她两句,说你有多担心她吗!
那边木凝烟听了姽入云的话,面上也不见伤心难堪,只是垂着头,低低地道了句:
“是,烟儿记住了,烟儿失陪了。”
转过身,挺直着背,木凝烟步子坚定地走出了大厅。
千陌等人见事情已解决,天也很晚,便起身告辞,木海清一再挽留几人在城主府里留宿,千陌都婉言谢绝了,只让他派了马车送他们回客栈。
木凝烟回到自己的院子,摒退下人,将她的亲娘也关在了门外,脱光了衣服,将自己整个人泡在浴桶里,无声地哭了起来。
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水凉了,她才狠狠地搓洗起来,仿佛要将这两天的屈辱,连同身上的泥一起搓掉一般,直到皮肤被搓得通红,她才住了手。
抹净眼泪,裹着浴袍,躺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她想——
明天就好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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