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别听娘的,娘是害羞。浔宝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娘?如果喜欢娘,你就要回答宝宝们的那三个问题哟,否则尖鼻子叔叔你以后休想从宝宝们这里打听到娘的任何消息。”
千浔将话说完,牵着千羽攀上椅子,一边埋头喝粥,一边抽空从粥碗里抬起头,那张粉嫩的小脸被粥碗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眸子滴溜溜地瞅着他,甚是可爱。
木图一瞧这两个鬼灵精的机灵模样,明显是用同样的问题拷问过许多他们娘亲的追求者啊。不过看这情形,柳小姐应该是还没意中人,否则小家伙们也不会替他们的娘来问这个了。
一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得意了,嘿嘿,目前看来,至少小包子们对他的印象不差,他还真要从他们身上下手,打听打听柳千陌的情况呢,这个女人太让他好奇了,太神秘了。
“叔叔是萨曼兹国的太子,叫木图,至于媳妇儿么,正室太子妃倒是还没有。这样回答,你们满意吗?”
木图一本正经地回答,心里暗暗得意,在追求柳小姐的人中,应该没人比他的身份更尊贵了吧。
“木图叔叔,太子是什么东西?”
两个好奇宝宝的注意力果然与众不同。
千陌已经吃完早餐,她放下筷子,用帕子捂着嘴擦了半天,也不见她将帕子拿开,木图只看见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猜测她是在闷笑。
“太子么,就是,就是皇帝的儿子。”
木图有心想给两个小包子科普一下,可真正解释的时候,却发现无法对两个五岁的孩子讲清楚究竟什么是太子,再说他也不能在千陌面前炫耀他王位继承人的身份是不。
最后,还是千陌一句话,制止了小包子们的刨根问底:
“好啦,粥和菜都快凉了,再不吃的话,娘就撤掉了哦,而且,娘等会出去看九弦叔叔去,也不带你们两个小淘气了。”
千陌在家里接待木图和娜朵的时候,在京城的一座深宅里,夜魁刚从柳府回来。
他将千陌的回信交到前厅正处理事务的夜魅手中,面色不愉地说道:
“喏,公子等的信在这里,魅,下次这种事情可别派俺去了,柳家那个小姐,又将萨曼兹的太子招惹到了家里,俺刚才离开的时候,碰巧撞见了。她可真是水性扬花,亏得公子对她这般好!还是俺老家村里的翠花妹妹纯洁。”
“你以为你想不去就能够不去啊?有本事,你到公子面前诉苦告状去,天天念叨你的翠花妹妹好,她那么好,怎么不来看你?”
一身书卷气的夜魅站起身,掸掸白色长衫,扔下夜魁在前厅发呆,往后进最里面的一座大院子走去。
到了院门前,两个守门的劲装侍卫按着跨刀上前对他行了个礼,拉开院门,等他进去后,迅速将院门合拢,又如门神般目不斜视地站在了院门两边。
夜魅进了院子的正厅,反身将门关严,打开密道钻了进去,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密室前。
他在密室厚重的楠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里面便有人打开了门,放他进去。
给他开门的赫然竟是子九弦,只见他板着脸说道:“给你一刻钟,时间一到本公子马上进来。”
说完,不等夜魅说话,他走出了密室,顺手将楠木门阖上。
密室很大,三面墙摆满了书架,进门右边是一张紫檀木的书案,上面整齐码放着各类纸张和文件,一迭洒金凝霜笺用紫铜镇纸压着。
密室中间是一道山水云母屏风,屏风上此时搭了一件黛色长袍和两件雪白的中衣,一根玉质蹀躞腰带松松的搭挂在长袍上,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密室并不暗,四角和房间中间都挂着硕大的夜曜宝石,将密室照得纤毫毕现。
夜魅绕过巨大的屏风,走到后面的浴桶边,躬身对着浴桶里的人说道:
“公子,柳小姐的回信来了,您是现在就看还是等会泡完了再看?”
“给我。”
泡在浴桶里的夜枭除了头露在外面,从脖子以下全部都浸在乌漆抹黑的水里,他将双手伸出水面,接过夜魅递来的信封,虽然有些急迫,仍然很沉稳地拆开来,小心翼翼抽出了里面的澄心纸。
展开淡黄色的信纸,千陌娟秀的字迹印入眼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虽然只有短短八个字,他却似乎看到了千陌执着笔很郑重很甜蜜地写下它们的情形。
呵,他的陌儿啊,和他一样,都是用最短最简洁的语言,表达着最坚定不移最深沉的爱恋。
不过,这字还是太少了,她就不能多写几个字么,见字如见人的道理,陌儿都不懂,下回得敲打敲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