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飘飘的女人背抵着树干,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娇笑着,嗲声嗲气地给男人火上浇着油:
“嗯,夫君,飘飘可是天天盼着您来呢,您要是再去别的夫人那儿,妾就要给您红杏出墙了,让您戴顶大大的绿帽子!”
“你敢!瞧爷我今儿不把你整得几天下不了床,爷就不姓范!”
男人故作恼怒的一手搂着飘飘,一手按着她的脑袋,将自己的嘴狠狠地凑了上去。
顿时,整棵树簌簌抖个不停,扬起一片黄叶往下掉。
躲在大树顶端茂密枝叶间的黑衣人蒙着面,露在外面的一双眼冷酷锐利,此刻,他看着树下的真人表演,黑眸突地眯起来,手微微一扬,一枚细如牛毫的针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树下的男人忽然停下了动作,不可置信地小声叫唤:
“不好,飘飘快扶我回房,我好像闪到腰了,操他大爷的,关键时刻竟然给老子掉链子!”
女人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叹了口气,将已碎成破布条的衣衫胡乱遮在身上,一声不吭地扶着男人回了卧房。
树上的黑衣人等两人走后,悄悄从树顶拔身而起,几个飞纵,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里。
第二天一大早,千陌就穿戴好,拿着一个楠木盒子,与南夜太初同乘一辆马车去了皇宫中,在他们之前,柳鹏程先走一步去上早朝。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出镇国公府,走的是不同的路:一辆从皇城南门入宫,一辆调头往西,停在了皇宫的西大门。
今天值守皇宫西门的侍卫中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头目,见到南夜太初和千陌从马车上下来,恭敬地上前行了个礼,下意识地随口问道:
“柳小姐,这么早就进宫了?宫里的主子们只怕都还未起。”
千陌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扬了扬手中的楠木盒,脆生生地回答他:
“我给太后娘娘做了件赞神真言手串,想着尽快给她送过来让她高兴高兴,这不,逍王殿下正好也要来看太后娘娘,我便搭了他的顺风马车,赶了早过来,太后娘娘这个时候想必起了。”
年轻的后妃们不会早起,但皇太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是睡得早起得也早的时候,所以千陌的回答倒也合情合理。
南夜太初却是不耐烦了,他虎着一张脸,在前面催促道:
“陌儿,和一个皇宫侍卫解释那么多作什么!快点,迟了只怕赶不上皇奶奶的早膳了,本王还饿着肚子呐。”
那个侍卫被黑脸的逍王瞪了一眼,吓得赶紧让开路,朝千陌僵硬地努了努嘴,低头不再说话,专心去数地上的蚂蚁去了。
千陌朝侍卫安抚地笑了笑,一边俏声答应着“就来就来”,一边轻快地提起裙摆赶上南夜太初,和他并肩朝万寿宫走去。
这个时候还很早,除了定时定路线巡逻的禁宫侍卫外,宫道上安安静静地没人走动。
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岔道口,四周看了看,南夜太初护着千陌选择了左边的宫道,在成功避开了几拨巡防的侍卫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那片竹林前。
南夜太初还要再跟随千陌走进去,千陌伸手阻止,小声说道:
“逍王殿下,这个时候这里是没人的,很安全,你的事情更要紧,你还是赶紧去救皇上吧。”
南夜太初朝空无一人、安静得只听得见竹叶飒飒响的竹林深处望了一眼,根据掌握的情报,这里平时确实是少有人来,于是,点点头,叮嘱千陌:
“也好,你注意安全,我先去密室了,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在前面的岔路口会面,然后一起去大殿。”
“好。”
千陌点头答应后,南夜太初便掉头离去,他的时间确实不多,得尽快将父皇救出密室,趁南夜翼未察觉前,将真南夜帝带到早朝的大殿上,揭穿他的假面具。
皇宫南边正中位置的承明殿内,大臣们正随意地三三两两小声交谈着,互相说着趣闻,有个大臣突然问道:
“咦,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吏部尚书谢大人?”
另一个绯衣的大臣接着他的话,似笑非笑地说道:
“除了谢大人,中郎将范雄也还没来,听说他新纳了个美貌的小妾,莫不是至今仍在温柔乡里,没能及时起得来!”
柳鹏程在一旁听了这话,赶紧正色道:
“休得胡说,都是同僚,背后如此调侃诋毁一个正四品的大臣,实在是不应该!”
那个绯衣大臣撇了撇嘴,耸耸肩不再言语,镇国公在朝中一直颇有威信,公正清廉,骁勇善战,他出声制止,那人也不敢再嚼舌头。
这时,吏部尚书谢灵安匆匆从殿外快步走进殿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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