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林子江一家三口,琼蕊苑又来了一位客人。
千陌被丫环从里间请到外间的正厅,看到端坐在客席上的人时,心下了然,同情地问道:
“木城主,你好,凝烟小姐还未找到么?”
“还未找到,老夫此来就是特意来询问玉璃郡主的。”
木海清的红脸膛有些发暗,神色颇憔悴,“郡主能将宫宴那日,你最后见到小女的情形再说一次吗?”
千陌奇道:“我上次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木城主还有什么疑问?”
“那能再说一遍吗?”
木海清并未解释原因,只是语带恳切地提出要求。
千陌理解他作为父亲为失踪爱女而焦急的心情,便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天的情形,缓缓说道:
“那天我的席位在木小姐后面一排的左上角,中间还隔着好几席,看戏中途无聊的时候,我偶尔瞟到凝烟小姐突然站起来往外走,我以为她是去更衣,便未多加留意。”
这仍是当初千陌对木海清说过的情形,没有特别之处,他追问道:
“那在小女起身前后,可有什么异常?或者说她脸上神色可有异常?”
千陌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发现异常,在她之前除了南夜帝和国师一起携手离开,大家都在看戏聊天喝酒,在凝烟小姐之后,我倒是没有留意了。”
木海清的眼睛里精光闪过,隔着茶几,他向千陌那侧伏过身去,压低嗓子说道:
“郡主,我听说先前的南夜帝是假的,是现在南夜帝的双生弟弟,前几天身份败露自杀身亡了,我还听说他有那方面的癖好,你说烟儿会不会是发现了他的秘密被他关起来了?”
千陌惊诧于他的消息灵通,看来这种皇室丑闻是怎么也瞒不住的,木海清既然这么问,自然也知道了她发现了密室一事。她沉吟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我在地下秘道里并未发现凝烟小姐的踪迹,也许……”
千陌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个也许有两种可能:也许木凝烟已经被害了,自然不会在密室里;也许她的失踪与假南夜帝无关,那么她活着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千陌甚至觉得以木凝烟对姽入云的喜欢,或许那天晚上他是去找了这位妖孽国师也说不定,便暗示木海清应该去找姽入云问问。
木海清听出了千陌“也许”里没有说完的意思,不过他仍未放弃,还抱着一线希望:他的烟儿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这次来找千陌,木海清还是有了发现,此刻也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便不再多作逗留,起身抱拳告辞:
“谢谢玉璃郡主,老夫还要去寻烟儿,就不打扰郡主了,告辞。”
千陌点点头,唤来红翡送木城主离开了镇国公府,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希望他能如愿找回爱女。
接下来的日子,千陌过得有些千篇一律,每天就是有灵感了就画画设计图,或是带着包子们去骑骑马,郊郊游,再要不就是去千石记看看子九弦。
如今的千石记基本上无需她操太多的心,子九弦将它经营管理得很好,第二家店的生意也蒸蒸日上,正筹划着是不是要去其它的大城市开分店。
这日子太顺风顺水了,倒让千陌生出了些许无聊来,然后,她忽然发现似乎很久未看见南夜太初了,偶尔还怪想他的。
这人真怪,以前他天天在她面前晃荡,她嫌他不正经。
现在人家逍王殿下被南夜帝委以重任,加上南夜帝身体原因暂时不能长时间处理要务,很多事情都依赖几个重臣和他的这个儿子,所以南夜太初忙不脚不沾地,每天早出晚归,连个面都不让千陌见着,又让千陌隐隐地挂念起他来。
千陌其实想得最多的,是她的无夜山庄庄主夜枭公子,尤其是在发现自己对南夜太初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偶尔会想起这个纨绔王爷的时候,便自觉地更想她的枭了。
他似乎在外地很忙,暂时回不了京城,只是每隔几天便派夜魁送来一封信,现在她的小匣子里已经积了厚厚一撂洒金凝霜笺情书了。
将夜枭的信又拿出来看一遍,千陌心里有小小的埋怨: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出去了这么久,就连送信的夜魁和红翡都由斗气冤家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聚呢?
千陌重读这些信,忽然发现夜枭对她的动态相当的了解,每次她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那边很快就知道了,隔个一二天便会来封信。
比如她在草原坠马、秋祭宫宴毓王失态,以及这次救出南夜帝铲除南夜翼之事,夜枭在两天后都有写信提醒她注意安全、远离追求者、尽量不要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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