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是金疮药,涂了便会好的,”见亓筠霜刚醒,晏予怀放轻了声音,他举着膏药无措的不知从何下手,只得像哄小孩儿似的说道,“有点疼,七七忍忍便好了。”
亓筠霜本就还没有清醒,她迷迷糊糊的喊着疼,朦胧间一个熟悉的、轻缓的声音在一旁说着什么。
晏予怀的声音?这是哪儿?他怎么在这儿?亓筠霜想着一系列问题,渐渐清醒过来。
男人指尖的温度渐渐从胳膊滑至肩膀,温热又带着丝疼痛。
亓筠霜猛地睁开眼睛,她手捂着肩膀半起身,那里的衣服已经在与狼战斗的时候被划破,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上面的伤口还有丝缕血迹蜿蜒着。
她红着脸,一双因疼痛而泛着水光的眼瞪着晏予怀:“你在摸哪里!登徒子!”
晏予怀被她的动作骇住,半晌他才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身去:“七七,本侯只是帮你涂药而已,你怎么这般不讲道理!”他语气里竟满含笑意,没有半点羞愧,反而赖上她了!
亓筠霜几乎气晕,她心里清楚晏予怀出于好心,但一想到他那么多过往情史就心中一梗。
“你!出去!”亓筠霜拉着衣服,红着脸呵斥道:“我自己涂!”
晏予怀将药放在她手上,起身出了门,将空间留给亓筠霜。
亓筠霜赶忙穿好衣服,她又静思了片刻,便又恢复为那个沉着冷静的亓筠霜。
“晏小侯爷,我想问你些事情,”亓筠霜向着门外喊道,她知道晏予怀并没有走远,“请你进来吧。”
“想问什么?”晏予怀进了屋子,并没有靠近亓筠霜,而是倚着一旁的桌子。
“太子怎么样了?”亓筠霜问道,“你可看到后面的事情了?”
晏予怀沉吟片刻,斟酌着开了口。
“次此事件并不单纯,且不说狩猎怎会有大型野狼,但从太子竟然与你在一块就已令人生疑。”
“我听小郡王说,那林锡光在狩猎前曾找太子密谈过,你注意些林锡光,他的动作恐怕只会大不会小!”晏予怀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眼亓筠霜,“此番若真查出被袭与林锡光有关,我定不会轻饶他!”
亓筠霜听罢一愣,遂展演真诚的笑了:“那就真的多谢晏小侯爷了。”
晏予怀诧异,不由得顺着她的话开起了玩笑:“七七打算如何谢我?”
亓筠霜已经习惯了他喊‘七七’,只是如何谢她倒是真没想到。
“不如送我枚荷包罢,那种绣着七彩祥云的,你曾经说过……”
“晏小侯爷,”亓筠霜顿了顿,遂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又别过头去:“我与林锡光还是夫妻,若再赠你荷包,会被留下话柄,到时你我该如何自处?”
“你!”晏予怀一噎,他未曾想过亓筠霜会直接拒绝,还这么干脆,他气极反笑:“行,那我这便送你回去,就当我救了个白眼狼!”
他这一番话说的又气又恼,亓筠霜听着觉得好笑,也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音。
接下来的一路,晏予怀都冷着一张脸没再说话,他将亓筠霜送回了狩猎场的营地,离开时也未置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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