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洱跳脚,“什么叫无碍?我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好伐!”叫完,她自己先怔了一下,“也不是一毛钱关系都没。”自己和他是生意合伙人,还欠了他不少的钱,但这也不能成为被追杀的理由吧?
见对方被自己吼得一愣,田洱脸色有些不自然,“抱歉,不该迁怒于你。”
段苍?笑笑,表示没关系。
回到住所,已经近天亮了,田洱睡了两个时辰不到便就起来,继续在为方立的命案奔波劳累着。而段苍?一直温和着一张脸随在田洱身边,田洱需要借钱时,他出钱;田洱需要人力物力,他出人力与物力。
像极了一个温柔体贴的夫君。
田洱不清楚自己的忙碌是否有效果,她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更不敢去方家探望方母。因为她不知要如何交待,尽管,也许这并不是她的责任。
看着田洱每日累得几乎没怎么入睡,段苍?温和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敛上了淡淡的血腥。
这一天,是方立命案断审的日子,也是可以处死刑的日子。
田洱望着衙门那高高威武的牌匾,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在心底为自己加油。从头看到尾的段苍?有些好笑,“真的没关系吗?”这鼓一敲响,首先就要先打三十大板才可以见官的,再瞧了瞧田洱那纤细的小身板,他不禁在想,受得住吗?
重重地点首,“没办法,非要进去不可。”
朝廷一般有律令,反是鸣鼓喊冤之人,必先受‘正义’之行,都说如果挨得住,那便是真正的正行。所以,不是大冤,没人敢随便击鼓鸣冤。
被压在板上,田洱觉得自己正受着一种非人的,且极其屈辱的刑罚!心中一阵咒骂又无计可施。
“等等,鸣鼓之人是我,她只不过是替我说话的。”板子才扬起,一边的段苍?终还是开口了,那些要打板子的衙差,尽管不认识田洱,却是知道段苍?的。经上回来过一次,早就传开了。段家的势力可不容小觑,如果这板子真打下去,他们这些差人,往后哪里还有好日子?
于是,那执行二人,都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
听到段苍?的话,田洱一顿,有些不明地把脸转了过来,正好看到段苍?朝她走过来,伸手将她拉起,冲她笑笑,“我怎会让你受这种皮肉之苦?”
田洱不明白,他不是不打算多事的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声?
“是我告的状。”不是你,所以你也无权代我受刑。
笑了笑,“没规定一定要打谁。”一同前来的,也可以代罚。
一怔,“你真是个白痴。”田洱道了这么一句,转首去问那官差,“打还是不打?”说着又要趴回去。
“……”差人心里一声:打啊!
可是,没人真敢动手。
于是,意思意思一下,便放行了。
开堂之审,是公开的。衙门的里面有个围观台,正好可以透过天院,看到堂上的大人与犯人。而田洱与段苍?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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