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盘算着一些东西,田洱瞥了那人一眼,才开口问:“段苍?回来了吗?”因为好长一阵子未有见到那人了,她猜想,他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管事的一听田洱那语气,好似与他家当家非常熟的模样,半信半疑地开口回道:“还没。”
真是简洁。
田洱不再问,跟着那管事地到了一座院里,招呼着丫鬟过来引田洱入内,那管理转向田洱说道:“田姑娘先在此歇息,老奴这就去向老夫人通报。”似乎,此事他还做不了主,得通报更上面的人才行。
点点首,田洱无所谓。
这院子挺雅致,院中的殿前守着一身绿衣的两丫鬟,垂着首。田洱坐在走进了殿内,殿内其实就是间大屋子,大屋子左右都有套房,田洱并未有去参观,只是转了出来,坐在殿门外的台阶上,一点形象都不顾。
等了有近半个小时,那管事才匆匆赶来,田洱远远瞧见那管事的模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宅子还真大啊。去请个示,都得跑得满头大汗。
来到田洱面前,瞧见田洱正技着下巴坐在台阶上侧首看他,这人怔了一下才回神,收?问?文瞧???錾?骸袄戏蛉苏姨锕媚锬愎?ァ!?p> “哦。”田洱应了一起,也不客气,站了起来,伸手很不雅拍拍屁股,斜眼能看到那管事的鄙视的目光,她也不在意,“走吧。”
就这样,那管事的一脸心事,带着田洱走过一院又一院,走过一条又一条的回廊,终于在很深的里院到达了目的地。田洱稍打量了一下,是处非常安静且雅致的院子,并没有外头的那些豪华,清雅中带着浓浓的书香之气。
到了一堂前,那管事的让田洱在外头等着,他入内禀报了一声,这才出来让田洱入内,而他却守在外头。
田洱入了堂中,堂前一尊大佛,点着冉冉香火,佛前跪着个妇人,正背对着门,在那儿念着,边上站着个二三十却仍还是丫鬟打扮的女子。田洱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直到那妇人放下手中那一串珠子,在边上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这一看,田洱有些惊讶,因为此妇人看起来并不年老,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而且……长得极普通,虽然有一股子书香之气浓浓,样貌却并没有特别之外。很难让人想象得出,此人便是生下段苍?那样美人的母亲。
妇人见田洱那微微惊讶的表情,也没放在心上,淡淡地开口问了一句:“你是便是田洱?”
点首,“正是。”
那老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边上的上座而坐,也没示意田洱坐,所以田洱就转了个方向继续罚站似的站着。老妇抬眼,对上田洱那对眼,悠悠问道:“你说你是?儿未过门的妻子?”
再次点首,“是他说要娶我,所以我来了。”多坦白直接。
本来就是事实,她也没有隐瞒的打算,不然她千里迢迢来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