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富吉吃了灰,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可又得忍着不能发飙,转眼看见阿钩站在前头,这又才开口,“是要付这车费吗,姑娘?”
田洱点点首,“阿钩将我自京城送来,沿途花费不少,尽管原来只是说好二两,但……”她瞥一眼那满脸不悦的段富吉,“段家不会这点打赏的钱都没有吧?”
二十两,平常五口之家,可用一年的饭菜了。还这点……打赏小钱?
田洱都可以看到段富吉脸角一抽一抽的,忍得极辛苦。
咬着牙,段富吉自袖袋里取出一小袋,里面装了两小定银子,正好二十两,递给阿钩,阿钩还没明白过来,正在那儿接还是不接地犹豫之时,田洱又不经意似地开口:“哦是了,你是段家的大管家,人脉倒是不会少的,阿钩空车回京也颇浪费,你给他介绍个去京的活儿给他载回去罢。”
说完,她挪了挪坐着的身子,补了一句:“可别找一些爱找麻烦的。”意思是找个好雇主才行,不然她可不依。
段富吉气到已经没办法气了,将手上的钱往阿钩手上一拍,咬着牙应了一句:“是,老奴这就去办。”应完大步离开,似乎生怕慢半拍,他会控制不住自己要将田洱活活掐死似的。
心情正好,田洱朝还未回神的阿钩笑笑,“这钱你就拿着,我知道你和方立关系好,你代我多关照着他。豆腐坊新开业,要忙之事也多,我相信他会做得很好。只是这人际关系,也劳烦你多关照着些,莫让人欺负了他。”说到这儿,她总还是不太放心的,方立太过憨厚了。她听过方立过去如何被人欺负的事迹,尽管她未亲眼怕见,但总还是能体会一二。
方立,是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待她,却未有一点点私心之人了。
不由得,叹了口气。
阿钩虽然也憨厚,但毕竟是来出做活之人,接触的人多了,多少也会比单纯的方立要多些心眼。有他帮关照着,田洱也能稍放心一些。
看看手中沉甸甸的银子,又对上田洱真诚的目光,阿钩把钱收好,连忙拍胸说会做得到的。
之后,段富吉的确是不愧是段家的大管事,一下子就给阿钩拉了个好活,让他当天就拉着活离开了段家,就像打发了一个麻烦似的,段富吉就当自己破财消烦,这样想着才不那么恨得牙痒痒。田洱对段富吉所做之事,似乎理所当然地吩咐,并未有感激之意,得知之后也不过淡淡地‘嗯’了一声,什么表示也没有。
段富吉本来对田洱的说词就不太相信,但也碍在少爷不在,一时无法辨真伪,他不好把事做绝了,才忍下了这口气。不过,怎么说是在段家这种大家族做了管事几十年,那点儿心计总会有的。这不,马上就给田洱找来了个大麻烦——
到了段家之后,田洱倒是很能睡的,没事做便睡,什么都不管,甚至也不会出别苑到别处走走,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对这般庞大且富丽的宅院也无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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