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对视,芙蓉二字,早就无人敢在众目睽睽里开门见山的提,没想到提的人却是江寒璟,当年休戚相关的当事者。睍莼璩晓
江寒水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他在忍耐。
“哦,新弟妹好,”江寒璟笑笑,歪头看向他身后的隋佳一,随意的摆了摆手,重又看着他,“是挺像的呢,尤其嘴巴,记得芙蓉也是,嘴唇薄薄的,薄媚生香,水弟总是艳福不浅啊。”
终于按讷不住,江寒水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挥拳欲下。
“哎~,妹夫末冲动,甭伤了自家兄弟的和气。”隋佳晟终于上前来,制住了江寒水的手臂,笑着冲江寒璟点了点头。
“来人,给璟少看座。”他回身吩咐了一声,转而笑看江寒水,俯于耳侧,“仪式还没结束,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我们两家这场婚礼出乱子,要沉得住气才行。”
江寒水舒了一口气,愤恨的放下拳头,回首又看了那莲花,粉白色的花瓣,颤颤巍巍,清气傲然。
再次想起方才的女子时,目光辗转,已不见了那人身影。
隋佳一淡然的看着一切,乌毡帽男人乘乱拉走了面具女人,自己的夫婿,看见莲花,听到芙蓉,如此心神不宁。
她笑了笑,一场婚姻,看似盛世繁华,实则纷乱寥寥。
好在,她深知,不会爱上眼前这人。
“婚礼继续,请新郎亲吻新娘,同结连理,幸福流长。”
依照神父的说辞,江寒水轻轻俯身吻在了她的额头。
“祝江帅和夫人百年好合,白首偕老。”
神父微笑点头,四下掌声又起。
“且慢!”
又是江寒璟,他戏谑的笑着,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迎了所有人忐忑的目光,“应该是江二夫人吧,就算是续弦也不能取代了主人的位份。”
众人侧目,看向江寒水。
他一张脸深沉得可怕,却是紧紧握住了隋佳一的手,高高举起。
“多年前的丑闻我本不想提起,既然有人恬不知耻的主动提及,那我只好在此声明一下,当年吾妻芙蓉和吾兄江寒璟私通并亲口承认,后赶离江家形同休妻,江家至今连她的牌位都没有,所以隋佳一就是江夫人,没有续弦之说。”
众人又是一阵掌声,孰是孰非都无所谓,他们支持的是有权有势,有前途的江寒水。
江寒璟冷笑一声,恬不知耻,究竟是谁恬不知耻?
却是握紧了拳,无计可施,此行千辛万苦,却没有达到目的,眼看江隋联姻事成,日后形势怕是对自己更加不利,心下苦恼,起身退出了教堂。
隋佳晟终于满意的笑了,婚礼圆满,如预期。
江寒水主帅,掌控南北中三支军队盘踞大江以南,却是自得势之后,一直安分,不生事,不讨伐,亦不退缩。
隋家主力在江北,江南只有小部分割据势力,身处江氏地盘整日寝食难安,眼下结成姻亲,再也不用担心会被江寒水吞并。
联姻形同南北合体,既能相安无事,又光明而直接的对外界虎视眈眈看着隋家的恶势力形成了警告,江隋本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