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鹰辽的桥已经造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达到城门的射程,若再耽搁下去就危险了。”
“外面调兵频频,似乎并不是为明天的进攻在准备。”到了横河他便忙于军情,每天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跟她说几句话。没了内力帮不上他的忙,段郁宁倒也不想成为他负累,埋藏心中所有的失落不去麻烦他。
楚胥羽稍作犹豫,“尽管有了投石机及炮弹,可鹰辽军在人数下与我军不相上下,加之河底上万只僵尸,我们想取胜的希望很渺茫,必须要做两手准备,前后夹击断了他们的退路。”
凉川已失守,鹰辽烧杀抢掠之后将一批粮草从凉川调运到横河对岸,楚胥羽决定让唐维带着三万多死士军及数百武林人士连夜赶至数百里之外的横河上游险瀑布关,绕道鹰辽后方截烧粮草再偷袭敌军。
“我也打算去?”段郁宁盯着楚胥羽。
“后卿过于狡猾,这段时间他一直按兵不动,我怕他在耍诡计,必须要一块去才放心。”后卿若真想毁灭人间,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事情进行一半却停了下来,他的目的始终没有变过,而自己不可能妥协。
楚胥羽并没有告诉段郁宁,若后卿真打算为了得到段郁宁而毁灭人间,但凡有一丝同归于尽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舞万平悄然将张天师解女魃封印札给了他,楚胥羽参透了几天始终破解不了。唯一能参迫的,是解开女魃封印时需要应龙的鲜血。楚胥羽曾在段郁宁熟睡时,设阵法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入她的嘴里,却并没有解开封印。
“七皇子,明明我们是按着祖师爷的方法做的,为何不成功呢?”舞万平百思不得其解,“这几天我们都尝试了不少方法,莫非其中另有玄机?”明明札记上说,破解女魃至关重要的,便是应龙血。
“后卿既然能封印我跟段郁宁的灵力,自然能料到张天师或许留了后招。”楚胥羽将札记合上,还给了舞万平,“舞道长,她就拜托你们照顾了,或我发生意外,她或许是唯一能对付后卿的人了。”
舞万平神色严峻地点头。
一场硬仗在即,成败就此一役,楚胥羽只想她能好好活着,故而并没有告诉她急行军之事。
段郁宁难掩失落,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你的计划,没有我?”
此去危险重重,有着太多的未知,楚胥羽并不想段郁宁涉及,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时,想着曾经生死与共的誓言,他不由犹豫了。若不让她去,依她的性子肯定偷偷摸摸也有去的,到时更加危险。与其担惊受怕,倒不如将她带在身边,好歹有个照应。
“如果你非去不可,我也一定要去!”段郁宁神色坚定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
“我是怕自己成为你的负担。”楚胥羽拉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不禁应承道:“既然你想去,我也不拒绝,但一定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