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月时间,楚胥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复五座池城,震惊朝野。
深夜,站在城楼顶上巡视,楚胥羽情神严肃地望着远处的叠叠峦山,天险阻隔在眼前,而军中粮草药材却即将消耗干净。
“舅舅,您意下如何?”天寒地冻,楚胥羽喝了口烈酒取暖,“想殊死一搏吗?”
姚震站在他身边,半晌才道:“去年鹰辽夺去十座城邑,百姓数十万,军人伤亡也不小,加之去年跟今年洪水泛滥,许多地方都颗粒无收,百姓都填不饱肚子,上次筹粮已经是相当艰难了,日后只怕更难。我们已收复五座城邑,三分一的士兵也分出去守护各城邑的秩序,除去伤亡,我们能用的兵只有五万,纵然强行渡江,可渡江后的胜算不大。”
楚胥羽沉默,黑色的眼眸闪过浓烈的恨意。山河失守,他是皇家子弟,有责任守护一方百姓。
“其实你心中已经做了打算,是吗?”姚震拍了拍他的肩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用了一年时间养精蓄锐,夺回五座城邑已让全天下的人刮目相看。我们再给自己一两年的时间,待兵强马壮时总有压回疆土的一天。”
楚胥羽吹了一夜的风,直到天微亮,终于点头。
姚震陪着他走下城楼,楚胥羽掏出一封喜帖递了过去。待姚震看清喜帖的内容时,当即脸色震愕不己。当初楚胥羽执意发兵,在他疑惑不解之时,楚胥羽以齐律宇大婚的理由说服了他。
可战争结束了,姚震才知道,齐律宇要娶的是段郁宁。段郁宁,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姚震的心思,一时间复杂到了极点,连话都说不出来。楚胥羽深爱的女人,嫁给了后卿。
“这喜帖是有人特意放在我房间的,如果没有猜错,是后卿做的。”楚胥羽望着姚震,“你说,他意欲何为?”
姚震瞠目结舌,可姜毕竟是老的辣,他很快便缓过神来,“后卿的心思很难让人琢磨,现在的他就像只猫,而人类便是老鼠,他自以为肆意玩弄人间。僵尸的心灵是扭曲的,他给你发喜帖无非是想引起我们的怒意,对于他而损失五座城邑无关痛痒的,可是我们输不起。”
姚震的话,转弯转变的合理合理,楚胥羽一门心思放在如何尽快收复山河,并没有多怀疑。
“段郁宁是谁?”楚胥羽若有所思。
姚震胸口一阵窒息,如大石压顶,“不管她是谁,都是落在僵尸手的一个可怜女子,终归逃不掉死亡的命运。我们唯一能做的,是收复山河之后找到能制伏尸魔的方法,还人间一片安宁。”段郁宁,若要怪亦是天意弄人,她跟楚胥羽有缘无分。该庆幸的是,楚胥羽失去了对她的记忆,否则痛苦的不只是她,楚胥羽会更加痛苦。
楚胥羽没有再说话,心底空荡荡的,除了对僵尸的仇恨之外,还有莫名的失落。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为了那名可怜的女子。后卿的手上,又多染一道鲜血。
“对了,这次如果没有琉璃国相助,我们的这场仗未必会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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