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哥。”男女间的山盟海誓,总会随着岁月而烟消云散,当年父皇跟母后也曾生死相许,可后来哪次不是只看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为何是她苦等三年才能得到名分,别他人却是如此容易。
“为何?”小白不解道。
“即使不是今天,这种事总有一天也会发生的。”后宫的女人,会越来越多。
“可是他偏偏选在今天,太过分了。公主,我们今天忍了,明天他就会更过分。”
满心欢喜,到头来却是自作多情,琉璃疲倦道:“你先让我静一下。”
小白欲言又止,最终仍是走了出去。
琉璃坐在梳妆台前,泪水模糊的视线。身体蜷成一团,头埋入双膝间,孱弱的肩膀不停抖动着。楚胥羽,为何他会如此对她?
心,不断往下沉,寒意入骨。
他的世界,并非只有段郁宁才可以,别人也可以,唯独她才需要如此费尽心思,方能让他看她一眼。
“你很伤心吗?”静谧的房间,突然响起沙哑而冰冷的声音。
琉璃愕然抬头,愕然发现铜境中多了道若隐若现的红衣。忙擦拭泪水,待铜镜的影子越来越清晰,琉璃脸色陡然惨白,“你……”
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琉璃慌然站了起来,转身望着一身红衣嫁衣的女子,“你……你是谁?”
女子脸色惨白如面粉,眼睛冰冷阴森,似刚从地狱出来的索命的女鬼。她很瘦,轻飘飘站在地上,连道影子都没有,直勾勾地盯着她。
琉璃手脚冰冷,一步步往后退,身体抵在梳妆台上,“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所以,我来拖你下去。”段郁宁伸手,抚住琉璃貌美如花的容颜。
琉璃身体僵硬不受控制,段郁宁的手像冰块,一寸寸抚摸着她的肌肤。冷汗,自额头渗了出来,琉璃打量她的喜服,“你为何穿着这身喜服?”
“你能穿,为何我不能?”指甲,划过琉璃稚嫩如婴儿的肌肤,似一把刀划开皮肤,让人毛骨悚然。
琉璃错愕道:“你是媚妃?”不可能,她已经死了。
段郁宁站在她面前,声音刺骨阴冷,“如果我说是,你是恨我夺你所爱,还是觉得自己手段卑劣?”
琉璃解释道:“我没有夺你所爱,是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以为我死了,所以你就能爱上她了?”瘦削锋利的指甲,捏住琉璃的下巴,“我就是死了,你也不能动他的心思。”
“为什么?”琉璃不解道:“你不在他身边,难道就不希望他能幸福吗?我并没想过要跟你抢,是以为你死了,才敢去爱他的。”
“爱他?”段郁宁扬手,一巴掌重重打了过去,“贱人,你也配说这话吗?”
“啊……”琉璃的身体撞在梳妆台上,倒地上痉挛不停,“为什么不可以?我爱他,他也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