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呢?救护车怎么还没来?”六十来岁的老人慈眉善目,可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孩也不禁暴喝出声,多年来良好的修养此刻全被焦躁取代。睍莼璩晓可又不敢随意触碰女孩,就这点来看该是个有学问的人。
“慕大爷,这孩子都…都没气了,救护车来了也…”
“你说什么?我的乖孙女只是昏了,昏了懂不懂?”老人狠狠瞪了眼说话的人,怒喝着打断那不中听的话,扭头抹了把泪,拽着孙女的手说,“丫头,爷爷的乖孙女,快醒醒。你不是一直都想去肯德基吗?只要你醒来,爷爷就带你去城里好不好?”
“哎呀爸!您跪地上干什么?快起来,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您这么喊也没用啊…”闻讯赶来的慕家媳妇刘翠玉说着就来拉扯自己的公公,对于地上的女儿却只看了一眼。
“这是当妈的该说的话吗?小雅是我孙女,你这当妈的不心疼还不许我心疼?你别管我!”慕老爷子不耐烦地甩开刘翠玉的手,皱着眉头毫不客气教训媳妇,回头看了眼躲在刘翠玉身后的小男孩,动了动唇终究没出声,眼下还是救人要紧,“救护车来了没?来了没?”
“谁说我不心疼了,我这不是也帮不上忙么。”刘翠玉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自己的委屈。
凤天歌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头痛欲裂,动了动手。
“丫头,丫头你醒了?”慕老爷子觉着手里一动,立马低身查看,当看见孙女的眼皮挣扎着开缝,心下一喜,“乖孙女,可算是醒了,真把爷爷给吓死了!”
“救护车来了!”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慕老爷子忙说:“快,都散开,让医护人员来抬。”
直到医护人员将人抬上担架上了车,慕老爷子拉着孙女的手都不曾松开,小声轻哄:“丫头乖,爷爷陪你去医院,不怕啊!”
凤天歌听着轻声细语,模糊中看见满是关心的脸庞,不由动了动手,掌心传来的暖意让她心底一热,这个老人很好。
——我是慕老爷子分割线——
1998年,慕雅歌,十岁,长在西城这个小城镇。爷爷慕兴邦,62岁,是镇上初中的退休老教师;奶奶张韶华,今年60,也是镇上的退休教师;父亲慕国荣38岁,在镇里的乡镇企业上班;而母亲刘翠玉35岁,在镇里的皮具厂打打零工,大部分时间是操持家务;弟弟慕宇轩8岁,正读小学一年级。
就是这个年仅8岁的弟弟,让10岁的慕雅歌爬树捡风筝,失足摔落迎来了25岁成人灵魂的凤天歌。
1998年,国家经济飞速发展的年代。西城很小,绝算不上繁荣,但在国家的扶持和号召下,加紧建设的步伐却是一刻未停,所以人民生活水平也是自给自足。重生在这样的年代,似乎也不差。慕雅歌,名不错,凤天歌既已是过去,就好好活在当下吧。今日起,她就是慕雅歌了。
接收完本体的记忆醒来,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在鼻尖,慕雅歌皱了皱眉,头痛!顺手就摸向头部,却被人轻轻抓住了手往被子里放。
“丫头乖,你这小脑袋瓜子刚包了纱布,别乱动,小心细菌感染。”慕老爷子笑着又给她把被子拉了拉说,“医生说是脑震荡,要好好休养,没啥大事,爷爷的丫头最勇敢了,所以不怕的对不对?”
慕雅歌顺声而望,这下才将慕老爷子看了个仔细。所谓相由心生,慕老爷子额头光洁饱满且宽,眉毛黑亮顺骨而生、眉尾收敛,双瞳黑而炯炯有神,鼻头肉厚,下唇稍丰,地阁端正圆润且厚。再看他笑得真心慈祥,是个忠厚正直的人。
对着这样的老人,慕雅歌不由自主点头应了声:“嗯,不怕,爷爷也放宽心。”
“真是乖丫头。”慕老爷子舒心一笑,回头看了眼刘翠玉正给慕宇轩喂桔子,而后者正吃得欢快,看到此景不禁气上心头,重重哼了一声,“雅丫头已经醒了,你这当妈的就只顾着儿子吗?”
“爸!这不您和小雅在说话嘛,我哪里插得上嘴?”刘翠玉忙将桔子塞到儿子的手里,走到床前,“小雅,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之前可把我们给吓坏了,你说你这丫头,好好的怎么就跑去爬树呢…”
“刘翠玉!”慕老爷子听了这话,连名带姓给叫了出来,这是真的生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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