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还要慢慢拔指甲?还有什么来着?你好意思说,我们都不忍心听。对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女孩,你竟然起了那么龌龊的心思,你还是不是人啊?”侯勇早就想把人给灭了,可祖宗一直没发话,这气只好忍着,现在机会来了,“兄弟们,她既然为自己想好了这么多妙法子,不如了她的愿多可惜?动手!”
“慢着!”慕雅歌勾唇一笑,指尖在交叠的腿上无声敲打,玩味看着伏在地上的王佳佳。就在王佳佳双眼燃起希望之光时,人影往椅背上懒懒一靠,红唇轻吐,“别脏了兄弟们的手,她自己的想法自然得她自己亲自实施,不然她得多失望?小九,小天,一些时没活动筋骨憋得慌吧?发个善心遂了她的意,去吧,好好玩玩!”
“主人,我先来。”空中飘来一语,众人只闻其声。
霎时间一团黑雾向前飞去绕了一圈,回头又停在了半空中。王佳佳只觉眼前一黑,抖了抖身子,吐出一口寒气。
“齐心然,你不是死了吗?你活该,谁叫你和我抢表哥,以为怀了表哥的孩子就可以进我们王家的门吗?你妄想!”众人只见王佳佳对着空气歇斯底里,笑得很是张狂,“表哥是我的,我才是表哥的青梅竹马,我爱了他那么多年,凭什么你一个乡下野丫头不出一月就爬上了表哥的床,还怀了他的孩子?我恨,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哈哈哈哈,滚落楼梯的滋味不错吧?啊,那满地的鲜红看着可真让人舒心啊。怪你自己身体不好,不过跌落楼梯,落了胎,竟然那么不中用就死了,这是天意啊,老天都不让你来抢表哥!”
“啊啊啊!齐心然,你别过来,走开、走开!”下一刻,本还得意的王佳佳手臂乱挥,似在驱赶什么,忽然跪地求饶,“别、别杀我,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来找我,你去找表哥,我知道表哥心里还记挂着你。不不不、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你死后,表哥对我还是不冷不热,我伤心啊……不要,啊!咳咳……别……”
这时的王佳佳却是自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边讨饶一边咳嗽。
“祖宗,这女人不是一般的毒啊,而且很病态,竟然爱上了自己的表哥,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吗?”
“这女人疯了!”张先呼出一口气,真是听着就让人恶心,“老大,这么掐下去没问题吧?”
“小九!”
“看我的!”九尾狐四尾一竖,嘴里吹出一口妖气,“要拔指甲对吧?那得先长出来不是?顺带再把脸给整整!”
王佳佳掐着自己的手一松,低头一看,本来光秃秃的指尖上,指甲飞速见长:“哈哈,我又有指甲了,真好!”
忽然脸色一变,泛起诡异而残忍的笑容:“小狐狸精,姐姐今天就给你画个大花脸!”
“靠!这女人果真不是个东西!”兄弟会的人骂了开来,齐齐啐了口唾沫。
抬头却被眼前王佳佳的动作给惊呆了,疯了,真是疯了!这女人竟然笑着用那长长的指甲抓自己的脸,似是觉不出痛,嘴里还不停说:“小狐狸精,舒服吗?别急,一会让你更舒服!钳子呢?给我钳子!”
王佳佳抬头,满脸的血污,本来就伤痕交错的脸现在更是血肉模糊,眼里闪着凶光朝众人要钳子,这副模样就像那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小莫拿起一旁的铁钳就丢了过去,死女人,你慢慢享受。
王佳佳抓过铁钳,嘿嘿直笑。钳子毫不犹豫钳住一块指甲使劲一拔,飞起一道血花:“啊!呵呵呵呵……疼吗?呜呜……好疼!哼,疼就对了,这才只一下,早着呢,再来!”
手里动作不停,一会哭一会笑,自言自语,十指皮肉翻飞早不成形。众人默默转头,这画面看着太渗人了!饶是他们这帮大老爷们都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吞口水的咕咚声不绝于耳。
“咳咳!祖宗,您喝茶!”侯勇赶忙倒了杯水递了过去,顺带着自己也喝了一口,乖乖,自己动手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啊,这叫啥?兵不血刃?自作自受?
“我是不是太残忍了?”慕雅歌接过茶杯,看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的众兄弟们,比起地上的女人,这帮大男人的心可是要好太多。
“祖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是这个女人活该。”
“是的老大,这情景看着是挺让人发寒,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这女人心魔作祟,怪不得谁。”
王佳佳终于消停了,看着又变成光秃的指尖舒心一笑:“真爽!”
“噗”侯勇喷了,我去,这女人真是彻头彻尾的疯了!
“小狐狸精,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找人来。要乖哦!”王佳佳笑得有些痴傻,起身,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还是真实感受到了痛楚,脚下一软就跌在了地上,却还是锲而不舍慢慢往门外爬,带出一路血痕。
“我真是要无语了,这女人果然丧心病狂,都这样了还想着教训人?这精神头放在古代皇宫,一定是绝代毒妇啊。”侯勇朝天翻了个白眼,女人这生物狠起来比男人更厉害。
“行了,她已经疯了,这样子即使被警察找到也问不出什么。找个地扔了,看她造化吧。”慕雅歌伸了个懒腰起身,抬腕看表,都快十点了,王薛之应该找人了吧。
“张大胆,我去善后,你送送祖宗。”
“不用,除去王家,西城可没人对我不利。再者要低调,别忘了那个肖奕,现阶段能避则避,没什么大事别找我。”
“恭送祖宗(老大)!”
慕雅歌走了,这帮兄弟可还没消气。
“张大胆,你怎么看?”
“猴子,老大只说找个地扔了,也没说扔哪,所以是默许了咱自己解决,哼哼!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愿望不是有三个吗?这还差一个呢!”
“嘿嘿,你小子和我想一块去了啊。”侯勇坏笑着撞了撞张先的胳膊,“我看那天桥底下流浪汉挺多的,这疯女人虽然花了脸,可身段在那。那帮流浪汉常年不沾荤腥可是会憋坏的,咱这是体恤那帮可怜人,是在做好事对不对?”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就这么办。黄毛,小莫,你俩带着人上车,其他的都老实待着,明白吗?”
“哎!我们也想去哇!”
“没听老大说要低调?回头说给你们听!”
黑色的面包车在夜色中奔驰,经过天桥之时,车门一开,将还在傻笑的女人扔了出去。随即发动引擎,拐进了一旁的小道,隔着草丛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查看对面的情况。
许是被女人的笑声惊扰,天桥下的流浪汉循声找了过去。大半夜里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在地上爬行,看着还真有些吓人。有胆大的走上前去想看个究竟,却被女人一把抓住了手:“表哥,别离开我,那女人有的我一样有,你看,你看!”
月色下,女人的低胸紧身衣被她自己又拉下了几分,露出雪白的浑圆,看得几个流浪汉口水直咽。互看几眼,将女人给抬到了桥下。接下来衣帛的撕裂声、男人的调笑声和女人的浪(和谐)叫声在空旷宁静的桥下显得特别清晰嘹亮。
“操!”侯勇弹掉手里的烟头,吐了口唾沫,“我咋忽然发现咱这么做就便宜她了呢?这就是个无耻的贱货啊!”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该!行了,咱走吧,别污了咱的眼!”
话分两头,王薛之得知王佳佳不见了,就知道坏了事,这个愚蠢的女人可别真做出什么不着调的事来。当晚就派人四处打听寻找,直到天光泛白,才在天桥底下找到了浑身*的王佳佳。除去脸上和手上的血污,身上青青紫紫,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蠢货!”王薛之脱下外衣将不成人形的王佳佳给抱了起来,“醒醒,醒醒,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佳佳迷蒙着睁眼,感官还停留在昨夜,现在看到王薛之抱着自己,以为自己真的得偿所愿,傻笑道:“表哥,你终于肯要我了,昨天,呵呵……我是不是比齐心然要好?”
“你胡说什么?”王薛之皱眉,恨不得把人给丢出去。
“嘻嘻……齐心然那个狐狸精,活该。”王佳佳嬉笑骂着,忽然双手捂着脑袋喊疼,“别吵、别吵,疼死了!我都说了别来找我,表哥在这里呢,有本事你也把我推下楼啊,哈哈!表哥是我的、是我的!”
王佳佳显然已经神志不清,可这嘴里说的话却让王薛之心里发凉,原来如此。心然是她推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这个白眼狼给害的!当下冷了目光,手一松,任由王佳佳摔落在地,也不管这么一摔会不会把人给摔残了,对着前来的王家手下说:“此事不得声张,无论谁问,就说表小姐疯了,直接送去疯人院!”
说完掏出兜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就手一丢,就仿似终于甩掉了令人厌恶的垃圾!本还念着到底亲戚一场,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即使再任性妄为也是王家人,出了什么事还能给她兜着点,可现在,真是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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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薛之心态调整得堪称迅速,一般人遇着这事,多少心情会有些憋闷、甚至是光火。可王薛之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回家洗了个澡,一身清爽、脸上挂着惯有的得体浅笑来到了百宝斋。
百宝斋门口人头攒动,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剪彩过后,陈清宣布正式开业。整个古玩街的大小老板纷纷前来道贺,一派和乐之景。
“陈老板,晚辈祝您这百宝斋开业大吉、生意兴隆、蒸蒸日上。”王薛之含笑送上祝福,接着朝魏如明使了个眼色。
魏如明手托一尺来高被红布覆盖的礼物走上前来,王薛之掀起红布:“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愿陈老板如同此钟永不停摆,老当益壮。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四下哗然,这王薛之真是太嚣张了!尽管这钟质地精良,乃是金玉相辅,就本体看来,高端大气上档次,绝对上得了台面。可人家开业图个喜庆,别人开业都是送貔貅送金蟾蜍,他倒好,竟然在这当口送了口钟!送钟、送终,这不是诚心给人添堵吗?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那还不得天天气得死去活来?
众人虽是窃窃私语,可又不敢高声喧哗,人家话说得好听啊,瞧那贺词一套套的,难不成送礼的反被人骂?再者他王家在当地实属大户,他们这些人虽开了店,终归是不如人家财大气粗,若此时有人站出来说个什么,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还是别轻易得罪的好。
陈清的确气到了,可他是个有涵养的,大气一笑,坦然受了这口钟,似是没觉出王薛之的不怀好意,笑说:“那陈某就厚着脸皮受了王少的美意!瞧这质地、这做工,怕是出自名家之手,王少真是有心了。钟者,晨昏警醒世人,莫要放逸沉睡,同时觉昏衢,疏昏昧。陈某自当谨记在心,不因年老而疏忽了工作,定为这百宝斋倾尽毕生所学!”
“啪啪啪”掌声雷动,众人齐齐喝彩,叫好声久久不息。什么叫大家风范?当如是!不愧是有修养、有学识的精英,大气,这才是世人应当学习的典范!
慕雅歌听了连连点头,爷爷,您才是百宝斋当之无愧的镇店之宝!有了您在此坐镇,这百宝斋何愁不兴旺?
“小轩,看见没?你师父的气度真是让人叹服,你除了学习师父的本事,还要学如何做人。而那个人,鼠目寸光、心胸狭窄,这一生也就只是个小人。明白吗?”
“姐姐,我都知道的,你放心,我要做一个心胸宽阔的好人,要海纳百川!”
“臭小子,成语学得不错啊!”
王薛之被陈清一席话说得面色不停变幻,尴尬不已。这一对比,高低立现。讪讪而笑,忍下心中不快,道了声“客气”便匆匆而回。说是回,落荒而逃还差不多,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人丢到家了。
“爷爷,您真是歌儿的宝贝啊!”慕雅歌挽着陈清的手就进了百宝斋,笑语嫣然,“别说,这口钟还真漂亮,那王薛之怕是花了不少钱。咱就把这钟放店里摆着,还要找个醒目的地方,让人一目了然。我看他日后还有没有脸面来咱百宝斋?气不死他!”
“你这丫头,还好那王薛之没给你不快,不然咱孙女还不把人给寒碜死?”
哼!敢惹她?王佳佳就是下场,她怕啥?她还就怕他做缩头乌龟呢!
一上午便在一片和乐中悄然而过,到了下午,店里来了两人,可不就是那崔鹏程、崔鹏飞两兄弟吗?
“小公主,我们来得可是时候?没打扰到店里的生意吧?”崔鹏飞不好意思挠头,拉过自己的哥哥说,“这就是我哥哥崔鹏程,多亏了小公主的慷慨,我一家这才安然无恙。哥,还不谢谢人家?呵呵,我哥哥为人老实,话不多,小公主别在意。”
“谢谢!”崔鹏程脸色一红,诚然道谢。
“谢什么?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况且你们家的玉扳指现在可是我的了呢,我就怕亏了你们兄弟俩。”
“不不不,小公主,恩情这东西可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你这是雪中送炭,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亏?”
“好了,都别客气了。飞叔,你可会记账?”
“记、记账?会,我对数字最为敏感,目前做的就是会计。别的真不敢说,这一点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程叔叔眼头准,不如让陈爷爷来考考你?”
“成!”崔鹏程点了点头,应得很是爽快。
“爷爷,接下来就看您的了。”
一小时后,陈清笑意盈盈,点头称赞:“崔先生,你这本事师承何人?”
“不敢,您老还是叫我小崔吧。我就自学的,自小喜欢这个,就自己瞎琢磨,看了些书而已,平时也常在这街头转转,一来二去就学了一点。”
“倒是不错。”陈清显然很满意,对一旁喝茶的慕雅歌招了招手,“丫头,我看行。”
“爷爷说好就一定好。”慕雅歌虽在一旁安然喝茶,可目光却是不离那两兄弟,上上下下将人看了个遍,便心中有数了,“程叔,飞叔,不知二位可愿意在我们百宝斋工作?程叔眼头准就给爷爷当个副手,飞叔就给咱百宝斋管账吧!”
“管、管账?”崔鹏飞顿时傻眼,这丫头轻飘飘一句就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到自己手上了?“小公主,你都不知道我们的底细,这怕是不好吧!”
“用人不疑!还是说你对自己没信心?”她怎会不知道二人的底细?人才可从来不嫌多,就怕被人抢啊。
“有,有信心。小公主,你既然这么看得起我们兄弟俩,我们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你的好意!”
“成,那就这么定了,有了你们二人,咱这百宝斋可谓如虎添翼啊。”慕雅歌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不期然间又收服了两颗人心,“爷爷,歌儿很能干吧?一会儿功夫就给您找了两个好帮手,以后您就不用那么累了。”
“乖丫头,你才真是爷爷的宝贝呢。”
在一旁低头看古董的慕宇轩抬头,看着笑颜如花的姐姐,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姐姐,我一定也会成为你的宝贝!我要快快长大,让你看到小轩不再是以前的混小子,小轩要为姐姐遮风挡雨。
“歌儿!”
“魄哥哥?”慕雅歌回头,门口倚着一道修长的身影,环胸浅笑。阳光为来人渡了一层金色光圈,耀眼、夺目。
“魄……哥哥。”再次见到龙君魄,慕雅歌的心里又有了不同的感受,这就是她的魄啊,总会在不经意间给她带来惊喜。眼底情愫闪动,身影就奔了过去。
龙君魄舒心一笑,俯身,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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