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娘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气势汹汹站在众官差面前,怒道:“你们又来冤枉人是不是?难道不知道我家果子是何府的人吗!有种叫陈乔安出来说话!”
田果子跟了上去,白芍和岳哲尔也跑了出来,都站在果子娘身后,几个女人倒也颇有气势。
后头张氏挺着大肚子着急,晃荡着也凑到前头,看见自己丈夫田大麦垂着头在后头被锁着,身子一软,幸亏白芍扶住才没摔倒。这时候刘氏也搓着手从厨房出来,见到外头的场面,瞬间脸吓得苍白。
领头的官差一拱手,客气说道:“田大菜和田大粮在联运赌坊欠债九百两银子,过了期限不还,我们是接到状纸之后过来拿人的。证据十足。可是我们说明来意之后,这几个人居然聚众抗捕,还打伤一个官差,所以才锁了起来。你们若不服,尽管去县衙告状。”
一席话说的众人都愣住了,果子娘噌的转身,揪住田大粮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田大粮比田果子还小一岁,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都快哭了,只说不出话来。
田果子见状,上前一步问被锁在官差身后的田大菜:“二哥,到底怎么回事,大粮小,怎么可能去赌坊。”
那官差见状,倒也不多说话,甚至还故意侧开身子让田果子和田大菜面对着面。
田大菜抬起头来,眼眶上一圈青紫,看的后头刘氏哎呦一声就大哭了起来。他眼睛却不敢看田果子,垂着视线说道:“爹爹被逮进去的时候要用钱,我就带着大粮去试试手气的……”
既然这么说,就是确有其事了。
田果子心间瞬间变得冰凉,九百多两银子,这刚刚变好的日子,眼看的又要飞走了。上次还是被诬陷,虽然着急,底气还在。如今田大菜已经承认,那是实打实的罪名,就算自己,都没脸去求何长生。
领头的官差见状,咳嗽一声,又大声说:“你们弄明白了,可没被冤枉吧?行了,把田大粮绑了,咱们回去交了差,还要办年货去呢。大年节的,谁愿意瞎折腾。”
真没什么理由拦着了,果子娘抬头看见外头又那么些邻居缩头缩脑的在偷看,心里真是气极了,只觉得一阵头晕,跌在田果子身上才勉强站住。
田果子吸了口气,看着田大粮被锁了起来,却实在没理由拦着,只能尽量放缓语气询问:“既然是我二哥和六弟做下的事情,其他人你们是不是不应该带走?”
那官差瞅了田果子一眼,见她穿的像样,倒也不敢说话过分,只冷笑道:“你当咱们是喝西北风的,来办差还被揍,就这么算了不成?要细说起来,这袭击官差,罪名可比欠债不还大多了。回去打了板子再说话!”
刘氏这时候缓和过来,只听见“打板子”几个字,急的吼道:“别别,千万别。不就欠债了吗,我家小姑子嫁到了何府,手里有的是钱,还给你们就是了!”她说着过去扯田果子的衣袖:“果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到底你二哥也是为了筹钱救爹爹才欠债的呀!几百两银子,对于你何家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
田果子听的心里直冒火,何家的钱是何家的,她不过嫁过去做妾,哪里来的钱?她心里怨恨二哥不懂事,竟然去赌,欠下这天大的债,还连累了爹娘。更加上二嫂平日里自私,今儿个又说出这番为难自己的话来,真是可恶。
田果子推开刘氏,顺手把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娘也顺到刘氏身上让她扶住,上前一步好言说道:“我爹爹和几位哥哥之前受过官府的冤枉,所以今儿个才行事鲁莽了。你们几位功夫厉害,定然不可能被他们伤到的,这次他们已经接受了教训,就请手下留情,放了人吧。这里有些碎银子,还给你们回去压压惊。”她只得从荷包里拿出十两银子来递了过去。
领头的官差毫不客气的接了过去,掂量一下,笑道:“这点银子,我们几个人买伤药都不一定够。不过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就收下了。只是袭击官差可是大罪,人是不能轻易放的。”
田果子心里一阵气愤,到底也是强撑着在这里出头,拿不准他们是一定要找茬还是嫌弃银子少,只是家里的男人不能被这么一网打尽,便咬着牙把剩下的十两银子也递了过去:“还请通融一下……”
那官差很顺手的又接了过去,却笑道:“我还道你心诚,却不知道银子也是藏着掩着,打发叫花子呢?”说完见田果子不再动作往出掏银子了,知道油水榨干,便哼了一声,挥手招呼手下:“走了!”
田果子深深吸气,气的只能跺脚。后头岳哲尔一直沉默着看,这时候却突然跳了出来拦住那领头的官差:“站住,你们拿了银子不办事,真不是好鸟!”
众人一愣,都看着这个装扮奇特的女子说不出话来,半晌,领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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