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毕竟我们是有组织,有正规系统训练的队伍,更是有国内知名教练带领。不是对方仅凭赛前几次突击式的集训就可以媲美的。特别是小巨人的强势崛起,奠定了我们内线无可置疑的优势,让他们更是举步维艰。虽然对方拥有的超级后卫7号,还是让我们现阶段无法抗衡;可包括我在内的三个后卫,在与他的对抗中已经逐渐能站稳脚跟,三七开,我想已经是我们取得的巨大进步了。
五月上旬,随着大学生联队的解散,我们又是长达两周的封闭式训练过后;教练组开始把目光放上更高的舞台。五月中旬,我们收到了俄罗斯篮协的邀请函,被盛情邀请前去莫斯科参加四国邀请赛。同去的队伍包括大洋洲的新西兰队,还有立陶宛队。
五月二十日正午,北京国际机场,出现了一大堆身着蓝色西装的高大身影。这是九六年中国u18青年男篮首次代表中国出征国际赛场。
飞机不断加速,慢慢爬上云霄,失重的心渐渐回位。这是我第一次乘坐飞机,紧张和兴奋掺杂,但适应得比我想象中的快。除了起飞时的颠簸外,感觉比以往乘坐过的任何交通工具都要四平八稳,平稳得难以想象,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已经身处天空。
有些自嘲的把攥在手心的晕动片塞进口袋里,扭头看向舷窗外的世界。茫茫云海,拢起一堆堆奇形怪状的棉花糖,看不到尽头。一切都显得那么迷幻,不真实。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小心的蹬蹬脚,直到传回那实质的力量,心里存留的最后一丝忐忑,才消除殆尽。
一连看了十来分钟,脖子抻得酸了,眼睛还舍不得从舷窗挪开。这可惹恼了坐在一旁的“雷子”,他粗暴的伸手把我拉开,口里大为不满,“看够了没?到我了,死飞子,平时没瞧出来啊,你脑袋原来这么大!”
“再用力,再用力!衣服扯坏了啊,你赔!”真是个“打雷的”粗莽家伙,我心疼的把扯绉了的衣角拉平,这可是我的第一件西服啊,摸着胸前飘扬的国旗,自豪感油然而生。
“谁叫你老霸占着窗口,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你不是雷公吗?还稀罕看外面的云?难道里面藏有七仙女啊!”话音刚落地,就听见后排突兀地响起郭明亮的声音, “七仙女!七仙女来了!”
这下更是让我和雷子稀奇不已,打破了脑袋争往舷窗挤,想一探究竟。忽然光线一暗,香风袭人。我和雷建军不约而同回过头来,就看见一张浅笑盈盈,俏赛春山的脸;樱红小嘴半点,白玉琼鼻一只,黑漆点珠两汪;眉弯远黛,肤白如脂;头上一顶窄帽,压不住盘旋的秀发,身上短裙俏装,裹不住一身曲美玲珑。
看得我和雷建军是目瞪口呆,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这活脱脱不是一七仙女,还是什么?郭明亮还真不是信口胡诌啊!
“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可帮你们吗?”声音婉转轻柔,像一股清泉,蜿蜒流过心间。
“啊~!这个~!我~!”雷建军已经面红耳赤,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嗯!来一杯咖啡吧!”这时候我已经看见这位美丽的空姐身后有人推着一辆摆满各种饮料的餐车,话脱口而出!
“啊~对,我也来一杯!”雷子也迅速反应过来,鹦鹉学舌;被我老实不客气的冷哼一声,登时引来他怒目相向,却让美丽空姐瞧个真切,又是一声“噗嗤”,笑出声来。打雷的再也绷不住,脸红成了猪肝色。
等空姐们走远,郭明亮从后面支出个头来,阴阳怪气的揶揄道,“还要一杯!”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雷建军恼怒的擂起钵大的拳头返身就要找他算账,却及时发现那位美丽的空姐对他回眸一笑,满腔怒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此而后,雷子似乎失去了对窗外的兴趣,眼神时不时偷溜,从某个空姐身上掠过,嘴角噙笑,那模样要多傻就多傻,我看了只觉好笑,并不点破。只是窗外的景致再好,看得久了,也会产生疲劳,不觉间我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