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温和的对他说:“顾家郎君一见我便非说我便是阿汦……如今一看,你我果然相类,无怪顾家郎君认错。”
苏汦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苏浅,‘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看看自己又看看苏浅又去瞪顾长碧,压根说不出话来。
顾长碧苦笑着说:“见了你与他同时出现,我才相信你们真的不是一个人。”
两人还想说什么,却听到里面齐齐有人喊了一声:“二爷!”
有一人从内里缓缓走出,身材修长,长得与苏浅有七分相似,一双凤眼却是一模一样。他神色淡淡的,双手拢在袖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矜贵。二爷对着他们三个说:“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进去再说话。”
“是,大人。”苏浅说。
“苏二叔,我们马上就进去。”顾长碧回答。
“二叔!你怎么来了!”苏汦近乎跳脚,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牙酸表情。
苏二叔那双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不悦的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来人,带三郎君回去!”
“哎!!!二叔我不回去!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苏汦指着苏浅问道,原本与苏浅一模一样的面容因为他睁得滚圆的眼睛而十分容易与苏浅区别开来。
“是非孰断,自有你爹我和判断,还轮不到你置喙!”苏二叔严厉的道,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苏浅在后面看着苏汦被他二叔训成了个狗样,只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笑开了。其实他心里总觉得其实苏二叔想说的就是一个字——
麻溜的给我滚!
好吧,其实不止一个字。
纵然心里把苏氏二爷想成了那副拍桌子大吼的德性,苏浅面上还是斯斯文文的。大概是跟牡丹待得久了,沾了些牡丹天生雍容的气度,显得是越发的清(ren)贵(mo)大(gou)气(yang)了。
“是,二叔。”苏汦到底是拼不过气度慑人的苏二叔,怏怏地往回走,走到一半还回头对着顾长碧挤眉弄眼的喊:“阿碧一会儿你一定要来找我啊!”
顾长碧对他眨了眨眼表示明白了,点头应道:“知道了。”
苏二爷才不管他们到底跟没跟上,转身往内走去,直到入了大门,也没停步,只是边走边说:“顾家郎君,此事你不宜参合,此情我苏氏承了,自便吧。”
顾长碧摸摸鼻子停下脚步,苦笑了声:“苏二叔还真是毫不留情。”
苏浅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顾长碧耸了耸肩,自顾自的转身往苏汦的院子那边走去。苏二爷还未走几步,便有人送上了一只手炉,苏二爷伸手接了抱在怀里。已经开了春,并不是特别冷了,苏二爷却还要抱着手炉,着实是有些奇怪。
注意到苏浅的目光,苏二爷轻描淡写的解释道:“我身子不好。”
苏浅注意到苏二爷的那双手,是接近透明的白,不同于他自己,而是那种透着不健康的颜色,再细看,这人脸色泛着一股晦暗的感觉——看着就觉得一股病气扑面而来。
看来果然是病得很严重。
苏浅原本以为他要带他去见什么人,没想到苏二爷带着他越走越是往里,最后竟然带着他去了一所院子里。院子里干净整洁,亮堂宽敞,就是没有什么人气,苏二爷点点头说:“也不必什么滴血认亲了,你就是我苏家的种——你今年二十一了吧?比苏汦大七岁,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和苏汦长得一模一样。”
“确实是二十有一。”苏浅也不在意苏二爷语气中的冷漠和不耐烦,温和的回道。
“你便先在此住着吧,等到你的院子整理出来再搬过去。”
苏浅乖乖的说:“好。”
苏二爷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就当真这么把苏浅一个人扔在了院子里!
苏浅随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支着脸想这种奇妙的感觉是什么。
苏二爷(??),72级,血条只有可怜的一丁点儿,好像随意一下子就能秒了的感觉。可是这个人要比所有人给苏浅的感觉都来得强大——他是个非常强悍而有实力的男人。
不过嘛,虎落平阳被犬欺,苏二爷血条下面挂着的一连串负面状态看得苏浅都觉得头大。
如果之前救回来的唐家子弟是内外科综合四级考试,那么如果想要救这苏二爷,那简直就是妥妥的医毒综合八级考试啊!
——还好,他也不想去救。
苏浅若有所思的想着,突然外头进来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威严的中年人,对着苏浅拱手一礼道:“见过五爷,奴才是二爷赠与五爷的管事,为五爷打理外院事物。”
“恩?”苏浅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怎么辈分都上升到了‘爷’了?于是可以放缓了语气问:“为何如此称呼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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