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鞠本就是军中用来训练的对抗项目,军士们在比赛中练习跑跳、躲闪、突起突停等技巧,锻炼了军士们的力量、机智和速度。因为需要队伍之间相互合作,又锻炼了军士的默契。
此时的军中军士除了战时出征,闲时还要耕田。而现在是冬日,军中除了训练,本来就乏味,蹋鞠也变成了一项娱乐项目,陈尹再加以引导,所以军中人人都爱蹋鞠,经常还下一些赌注。
昭姬看着军士们在场中踢的精彩,心里痒痒的,可是看着身边的小管家婆未艾,就叹息的摇了摇头。其实脚踝的肿早就消了,走路也无大碍,只是她进进出出还是被人抬来抬去,被管制的极严。
待到几队中场休息的时候,昭姬却看到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高挑的穿着男装的女子。这个女子头戴弁帽,穿着窄袖的武士服,腰间挂着一柄长三尺外鞘朴实无华的剑,剑鞘几乎及地。
昭姬虽然不会剑术,但不代表她不懂。此时人人爱剑,除了平民奴隶,男子几乎人人佩剑。但真正用剑来防身的一般都是一尺到二尺的剑,毕竟三尺长剑用之不易。,通常只有两种人腰挂三尺长剑,一种是挂着镶满宝石玉石的宝剑,作为装饰,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另一种便是真正惯用长剑的高手,而这位扮着男装的女子很有可能是第二种。
陈尹看昭姬向旁边张望,扭头一看道,“阿昭在秦蕴么?”
“秦蕴?”昭姬道,“就是那位腰挂长剑的女郎?”
陈尹道,“那可是剑术高手,是我军中的剑术教头。”
昭姬吃了一惊,“真的?那能教教我么?阿旦送我了一对雌雄剑,可是我还不会用呢。”
陈尹笑道,“你要带她走?我可舍不得。”
昭姬斜眼看着陈尹,“表兄好生小气啊,我看这秦蕴不像是魏国人,既然不是魏国人,就不是军户,若只是你的剑客,那么她想去哪里,你还能拦着不成?”
陈尹道,“哈哈,让你说准了,我还真拦不住她,这样,我把她介绍给你,若是你能引诱她去了你的门下,那么我绝对不加阻拦。”
于是扭头道,“秦教习,还不来见过公主。”
昭姬捏了陈尹一把,这些流浪的士人和剑客,最是反感宗室们高高在上的态度,陈尹明知如此还这样。
秦蕴转过脸来,昭姬看她侧脸只觉得她五官深刻,这一转脸,才发现秦蕴面目妖娆,仿佛有胡人的血统,即使她神情冷峻,也不能掩其美貌。
秦蕴看着陈尹奇怪的态度,又看向一边胡坐着的公主,她几乎没有见过中原的女子有如此的坐相,不过听说公主脚受了伤。
于是她走了过去,便要拜倒行礼道,声音低沉却很悦耳,“秦蕴见过公主。”
未央却一个箭步将秦蕴扶起,昭姬笑道,“秦教习不用如此多礼!昭姬听表哥说秦教习剑艺很高,不知有没有兴趣做昭姬的剑术师傅呢?”
秦蕴怔了怔,昭姬又接着说,“我很仰慕秦教习,所以秦教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去满足的,若是秦教习觉得给我做师傅并不合适,想去哪里,我也会帮助你达成所愿,秦教习可以试一试呀?”
秦蕴看着昭姬亮晶晶的眼神,不觉有些压力,“公主谬赞了,蕴本来就是一个流浪落魄之人,他日蒙陈将军收留。如今……”
昭姬看向陈尹,陈尹连忙笑道,“我这里自然无碍,秦教习,阿昭的剑术师傅,确实是一个好去处。”
秦蕴叹道,“既然如此,蕴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时一个侍卫跑来道,“陈将军,阳樊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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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九原,魏南的内室里,一个穿着斗篷的女子被内侍扶了进来。
此女将斗篷取下,面容娇美,弱质纤纤的气韵更是添加了几分姿色,霎时仿佛室中都亮了起来。
魏南一瞬不瞬的盯着女子的脸,仿佛在梦中。
女子看着魏南面无表情,有些忐忑的抚上了自己的面颊,道,“妾是老了么?”
魏南听到女子的声音,才恍然从梦中惊醒,他快步走上前抱着女子道,“不,阿颜,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我喜欢的样子。”
宋颜的泪水滑落两颊,使得她的美貌显得楚楚可怜,她扑进魏南的怀里,“公子,妾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魏南抱着宋颜笑道,“不会,我承诺你的,定会实现的,你看如今咱们不就团聚了么”
宋颜是魏南君父的御女,比魏南大六岁,魏南第一次见到宋颜的时候才十三岁,那时候宋颜因为在宫中受到了欺负,便在花苑的一隅偷偷的哭泣,却碰到了魏南,魏南很受君父的宠爱,即使有了封国,也一直住在宫中,一来二去两人便渐渐的熟悉起来。
魏南本来是想向君父讨了宋颜来,毕竟宋颜不过是一个御女。可是那时魏王的身体一直不好,他便不好开口,直到魏王病逝。
君父活着的时候,宋颜是君王的御女,两人只能偷偷来往。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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