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的好不巧,冉敬被关到牢里去了。”
冉夫人听了这话,又惊又奇:“我堂叔他一个老人,能犯什么事,莫非是给人看病时出了事故不成?”
冉樱暗自翻了翻白眼,这什么运气,一家人风尘仆仆的赶到成都,又走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才找到堂祖父的住处,还想着终于可以好好歇歇。谁知却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老天这玩笑开得也够大的。
“正是如此,冉大夫昨夜里被人叫去治病,今一早就被衙差给带走了,说是治死了人。这一上午都有几拨人死者的亲人,到冉大夫家门口踢门泼粪兼哭闹的,刚才你们向我打听,我还以为是又是女眷来哭闹的呢。”
“婆婆,您能告诉我们,那王家是什么人家,死了又是谁?”冉樱听那老婆婆说,又亲人过来哭闹,想必周围的街坊邻居们多多少少听到了。
“王家也没什么大背景,就是个殷实的商户人家,早些年从乡下搬到城里来的,靠开米面铺子发家了。之前在这条巷子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周围的街坊们都清楚王家的底细。从这条巷子出去往右拐,走几步就能看到王家开的米面铺子。死的人是王家当家的夫人,据说是风寒,喝了冉大夫开的药后,今早去丫头去服侍的时候发现断了气。”
“哦,对了,冉大夫这些年一直是一个人住,今早衙差带人走时,他也是把门锁了的。你们还是先找个客栈吧。”
其他的信息,眼前这位老婆婆怕也是说不清楚,冉家人决定先去找个客栈落脚,再去衙门打探消息。
冉樱这位堂祖父,性格有些古怪。一生无儿无女,早先和一母同胞的弟弟住在乡下。胞弟去世得早,侄子侄媳不想养两个吃闲饭的老人。冉敬一气之下,就带着老妻来到成都靠给人治病过活。他医术不错,诊金公道,很受附近的平民百姓欢迎。
后来冉老爷给他寄了笔银子,冉敬就用这笔钱买了间小院子。几年后老妻去世,他就一直一个人住。
一行人去附近找了家客栈要了两间房。
“奇怪了,你爹以前给我说过,堂叔的医术不错,你爹十多岁时得过一次痢疾,就是堂叔给治好的。怎么突然就出了人命?”冉夫人想起丈夫生前给她说的那些信息,实在不相信冉敬会治死人。
“娘,我也觉得奇怪,要是堂叔是个庸医,要出人命早就出了,怎么还能在成都靠医术立足十多年,此事只怕有些古怪。”
“嗯,樱娘,你在客栈照顾好大牛和小宁,娘和冉妈妈去一趟衙门,看能不能见着堂叔。”
“娘,让我和冉妈妈去吧。这成都城里豪强富商多,泼皮无赖也不少,娘出去我实在不放心。”
冉夫人是个地地道道的江南美女,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了,但十几年的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这么一个美人,冉樱当然不敢让她出去抛头露面,要是被泼皮无赖见了就惦记上了,又或者被某位富商看上了要强娶回去做小妾,冉家人在成都又没钱又没势,那才坏事了。
冉樱肖父,十三岁的年纪还没有张开,别人眼中看来不过是个相貌清秀些的小姑娘罢了,和美人是沾不上边的。
冉夫人此时已经明白过来,她刚刚心急,哪里想到了这一层。这一路上为了保险,都是乔装了一番,上了船或者马车基本不出来的。乔装这个法子虽好,但露面露得多了也会让人看出破绽。
“如此也好,樱娘,和你冉妈妈一起小心些,千万别冲撞了那些官老爷。”
“知道了,娘,放心吧。”
冉家没这个实力,鸡蛋碰石头的事还是算了吧。
冉樱带着冉妈妈,先去钱庄兑了四两碎银子,又换了一贯两百文一小串的铜钱。又买了些点心吃食,边走边向路人打听衙门的位置。
来到衙门口,她先贿赂两位看门的衙差每人一百文打探堂祖父的消息。
那两位衙差掂了掂手里的一百文,又看了看冉樱和冉妈妈的衣着,就明白了眼前这两人的经济状况。虽然有些嫌少,但去抠油水不多的,就算抠了也没多少收获。干他们这一行,就得看菜吃饭,量体裁衣。该多压榨的就多压榨,不该多压榨的就别贪心。
年纪大些的那位衙差告诉两人,今一大早,王家就来人击鼓,状告冉敬治死了王夫人。现在冉敬被关到了大牢里,明日开堂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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