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冉家人刚吃完午饭后不久,就有人把冉敬请去看病了。冉樱和冉夫人冉妈妈三人正坐在院子里削土豆皮,小宁和大牛则在房间里温习功课。
院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院中的三人都以为是冉敬回来了。冉樱正准备问堂祖父,为何此次出诊回来得这么早。扭头一看,来人哪里是冉敬,分明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妇人。
来人正是冉敬的侄媳妇,冉何氏。
由于冉敬治死了人,病人又死而复生的事太过离奇,成都城里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有这么回事。作为本故事主人公之一的冉大夫自然变得人尽皆知,随便在街上拉到个人问,即便说不清楚具体地址,也知道冉敬住在城东。到了城东再打听下,就知道冉大夫家的详细地址了。
冉何氏就这样顺藤摸瓜,找到了冉敬的家。
冉樱感觉拉了拉冉夫人和冉妈妈的衣袖示意,见来人门也不敲就进来了,面色有些不好:“这位大娘,你找谁?”
冉何氏本以为一推开门,理会她的人应该是冉敬。谁知道这会看到的却是三人一个都不认识,立马有些心虚,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
可她转念一想,既然冉敬纳了妾,生了儿子,这院子里出现生面孔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何况她来城里一路打探走过来,是不可能走错的。
既然找对了地方,冉何氏也就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她吸了口气,挺了挺腰杆,也不回答冉樱的问题,眼光来回扫着冉妈妈和冉夫人二人。
见冉夫人瞧着不过二十七八的模样,整个人娇娇柔柔的,模样又生的好,定然二叔纳的小妾。又盯着冉樱,见她已经十二三岁的模样,想到二叔是十一年前来的成都,肯定不是二叔的种。见冉樱和冉夫人长得相似,定是母女无疑。
哼,二叔连别人的种都要拿到身前来养着供着,出阁的时候还会准备嫁妆。想到原本属于自家的财产,如今却要和一个外人分享,甚至自家连一分钱都捞不着,冉何氏心里十分恼怒。
三人见那妇人立在院门口,也不回答,面色不善,那眼光恨不得吃人。
冉樱虽然对冉敬之前的事并不是百分之百了解,但也知道些大概。看这妇人的穿着和肤色,必定是乡下来的无疑。又想到,昨天淑桃姑姑才来,今天又有一尊凶神上门,和堂祖父乡下的亲戚脱不了干系。而冉敬乡下亲戚关系最恶劣的,莫过于亲侄子了。
这妇人应当是堂祖父的侄媳妇,来的目的,除了银子,实在找不出其他理由。
想到此处,冉樱立马一溜烟跑屋内,让小宁和大牛赶紧翻窗户,去武馆给杨林报信,就说堂祖父的乡下侄子要钱来了,让他赶紧回来。
亲眼见两个弟弟翻出了窗,往武馆方向跑去,冉樱的心才稍稍安了些。院外,冉何氏已经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冉何氏先见那女孩跑到了屋里,便以为冉敬在家,冉樱是去通风报信的,便开始嚷着要见二叔。
闹了几句,见冉樱一人出来,冉敬根本就没个人影,越发大声,指着冉夫人大骂狐狸精,勾引冉敬,有钱不给自家亲侄子,反倒被狐狸精勾住了,给别人养女儿云云。
冉夫人和冉妈妈听了这话,简直脸都要气白了。从那妇人左一声二叔右一声二叔,便猜到了应当是冉敬的乡下亲戚。本是堂叔的侄媳妇,被冉何氏口口声声污蔑成是堂叔的小妾,这种侮辱谁受得了。搞不好邻居听到了,还真误以为她和堂叔有那么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怎么叫人不生气不愤怒。
屋内的冉樱听了这话,自然也是气急了,她从堂屋找了一根扁担和一根木棒,两手拎着,出去给了冉妈妈一根扁担,巴不得立即把冉何氏敢出门去。对于这种极品亲戚,冉樱理都不想理会,更不想去讲理,直接撵人,撵不走就报官。
冉何氏见那女孩居然手里拿了家伙,又见旁边那位健壮的妇人手中也拿着条扁担。她本以为城里人都是好欺负的,刚看到冉夫人一副柔弱状,就认定其他两人也是软柿子,哪里想到遇到了块硬石板。反倒有些怕,气焰便弱了几分。
冉何氏此人在阳岭村也是个泼辣的,平常和邻居吵架,打鸡骂狗的事没少干。可她从来没和人打过架,闹得最凶仅止于对骂。何况现在冉何氏又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想到冉敬在成都这么多年,多少有些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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