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二十分钟后。
董向晚端出西红柿蛋汤,轻声开口,“可以吃饭了。”
裴东骁应声看过来,铺着碎花桌布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而且还有米饭,而她就在桌边,这样的画面又一下触动了他的心。
他起身踱步过来,只是刚要入座,就听到她又出声,“你还没洗手,怎么就吃饭?”
好吧,他忘记了!
不过,她这样一提醒,倒让裴东骁有几分不自然,他承认自己心急了,不过骄傲如他,就算错了也不会轻易认错的,于是接话道,“我不嫌自己脏。”
董向晚嘴边抽了抽,他不嫌自己脏,那别人也不嫌他脏吗?
只是这话,她并不敢说出来。
“你不会是嫌我脏,连饭都不吃了吧?”见董向晚还站着,裴东骁嘲讽的开口。
董向晚翻了个白眼,既然有这份自知之明,干嘛还不去洗手呢?
好在,董向晚是蒸了米饭,除了拿筷子需要用手外,并不需要抓饭,他不洗就不洗吧,那细菌应该不会沾到菜里。
“这房子是你的?”董向晚刚吃了几口饭,就听到对面的男人开了口。
董向晚摇头,“朋友的。”
她哪有钱买得起这里的房子啊?
“男朋友?”裴东骁幽沉的目光看过来,带着抹探寻,话语间有审问的味道。
“不是,”董向晚快速的否认,然后想到什么,不禁好奇的问,“裴总,你不是住在西山公寓吗?怎么又搬来了这里?”
裴东骁的眼帘再次上掀,看过来,“你这是在打探领导的*?”
嗯?
董向晚愣了下,再次给他翻白眼,然后不服气道,“你问我都不叫打探*,我问你一下怎么就叫打探*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听着她有些冲的话,裴东骁的唇角勾了勾,其实他更喜欢这样的她,真实。
“那里不想住了,”他开口,算是回答。
不想住,就换房子?
董向晚吃着米饭的唇角抽了抽,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交男朋友了?”饭吃到一半,裴东骁再次开口,却让董向晚一下子呛到,猛咳。
“这么激动干什么?”裴东骁见她咳的脸都红了,不屑的哼了声。
“裴总,你为什么这么问?”她停止咳嗽,不禁反问。
裴东骁这时已经将碗里的米饭吃完,然后把碗举过来,“随口问问……再给我盛一碗。”
董向晚瞪着他,无辜的眼神里写满了怒火……
这个混蛋男人,随口一问,害她差点呛到,而且还要她盛饭,他自己不能去盛吗?
把她当谁了?
他的小女佣,还是小保姆?
“裴总,中国有句古话叫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董向晚实在看不惯他这种大少爷的坏毛病。
裴东骁转了下手中的碗,“中国也有句古话叫女人就该侍候男人,听话,去给我盛饭!”
前半句话还正常,后半句话怎么就味道怪怪的?
有点诱哄,有点邪肆,还有点暧昧……
董向晚只觉得全身的小米粒都起来了,好吧,和这个男人斗,输的永远是她!
她乖乖的接过他的碗,给他再盛了一碗饭。
晚饭结束,董向晚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吃了三碗米饭,这让她又一次惊讶,甚至目光不由的望他的小腹那里瞄,他这样的吃法不担心吃出孕妇肚来吗?
“靠节食减肥是很愚蠢的,”他似乎总是能看穿她所有的想法。
“……”
“想保持身材,节食不如运动,改天带你去建身房,”他说的那么自然,就像是他们是那什么什么关系似的。
“……”
董向晚无法接话,有些尴尬的在那里僵坐着,就在这时,就听到房间的某个角落里,传来了很奇怪的响声,她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异常。
她以为是自己太紧张了,产生了幻听,也没有在意,可是隔了几秒,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听到了,是从头顶传来的,她先是一怔,接着就反应过来。
该死的混蛋,居然用这种方法***扰她吗?
可是裴东骁在这,她又不能发作只能忍着,好在那声音响了三下后便消失了。
“肚子还痛吗?”她正在心里骂楼上的混蛋时,裴东骁再次开口了。
董向晚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晚的尴尬,脸倏的烫红起来,半天才支吾道,“不,不痛了!”
“不痛,那就明天正常上班,”他说着起身,脸上没有半点不自然。
“嗯,好!”她低头,都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丢人啊,她这辈子在他面前,这个面子是丢尽了,大姨妈居然弄到他裤子啊,这是她这辈子都洗不到的丢人啊。
“关好门,不要随便给人关门,”他起身,却是丢下这样一句话。
董向晚愕然的抬头,只见他正目光幽沉的看着她,他的眸色那么深,深的像是要将她融化一样。
“女孩子一个人住,要有防范意识,”他又悠悠补充一句。
是要防范,不仅防楼上,还要防对门!
董向晚在心里腹诽完,开口,“裴总,那个,我,我明天就搬回员工宿舍。”
她既然重回FL上班,那就不必住在这里了,董向晚这样想的。
“搬走?”裴东骁眉头一敛,透着不悦。
董向晚不解他这样的反应解释,“是啊,我既然是FL的员工,就能住员工宿舍了。”
“我不准!”他沉声,“不许搬走,就住在这里……还有,以后你负责给我做饭。”
“什么?”董向晚意外的张大嘴。
“我会给另外加薪,”说完,不等她再开口,就开门走人了。
董向晚愣了好一会,才对着门口的方向伸出一拳去,“你以为给我钱,我就会干吗?真是自负又狂妄的男人,还真把我当成小女佣使唤了!”
董向晚刚骂完,就听到奇怪的声音再次从楼层传来,她本就有火,现在更烦了,第一反应就是想上楼敲门骂人,可就在这时,就听到阳台处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风铃。
董向晚本能的看过去,只见夜色里,一串发光的物体正悬坠在她的阳台上……
这风铃也是童言母亲准备的吗?
董向晚好奇的走过去,想一看究竟,可是就在她的手刚触到风铃时,就听到一道邪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美女,你做的排骨好香,我口水都流了一地。”
她恶寒的抬头,只见身穿白色浴袍的男人正探头从阳台看下来,此人不是阮天遣,又是谁?
“美女,我还没吃饭呢?看在我送你这么漂亮的风铃份上,能为我做一顿红烧排骨吗?”随着阮天泽这话,董向晚这才发现这风铃原来是他系着绳从楼上吊下来的。
顿时,这风铃的声音不再悦耳,而是刺耳了。
“美女,我又现在又饿又寂寞,怎么办?”阮天泽坏坏的再问。
他这纯粹是撩拨,董向晚不是傻瓜,一个裴东骁聊拨她就够了,现在又多了个阮天遣,她真是流年不利,净遇渣男,董向晚咬牙,回道,“寂寞啊,寂寞你就跳楼吧。”
死了,就不寂寞了。
“我想跳啊,可是我怕跳了楼以后,你会害怕的不敢住在这里了,”阮天泽的无耻加不要脸真是到家了。
董向晚实在不想和他这种渣男多说一句,正准备回屋,就听到头顶又传来汪汪两声,她对这声音是敏感的好吧?
她寻声望去,只见阮天泽的腿边多了个黑乎乎的毛茸茸的东西,而董向晚对这个东西又是那么的记忆深刻,一下子就认出了这就是那天咬她的小疯狗。
可是,那疯狗怎么在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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