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自己莫忘了今天发过的宏愿。一定要变强,强到可以随心所欲,强到可以尽疏胸中不平气,看谁不爽就扇谁!……万一对手太强,实在真的扇不动了,再考虑发自己的两大绝招“背后一闷棍”“正面捅他鸡”。
这白衣虽然破损,但补一补还能穿。拿给母亲穿,应该会很好看。贫穷人家也不避忌讳,本已是烂命一条随时都可能死去,又怎么会怕死人的东西?
秦始沿着来时的路线,朝密林外的河边返回。
密林中依旧是阳光难入,有些昏暗阴森,但此时秦始心中的恐惧不知为何却少了几分,也许是今天经历的已经太多,内心情绪满满已经容不下更多恐惧了。
沿途又一次见到那些从没有见过“灵草”,秦始偶尔也会被那些奇葩吸引住目光,眼馋的驻足观望,但终究是谨慎的没有出手采摘。
贫民区的老人常说,莫过河,莫过河,小河对面杀人窝。
每一株你没见过的花草,都可能是杀人陷阱。
如果真有进入密林采药的凡人,那对他来说,这绝对是一趟九死一生之旅,而那“一生”的人往往还得不到任何好处,空手而归。
可纵使秦始万般小心,然而还是出了状况。
当秦始从一株黑色鸡冠花冠的植株旁边经过之时,也许是距离太近或者什么其他原因,竟然惊醒了灵草下的妖虫。
一条五彩斑斓细长的毒蛇突然从黑色鸡冠花下的腐土中钻了出来,直立起了身子,吐着信子。
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
秦始感觉到心跳急剧加快,血流四处乱涌,只拿着一截树枝的右手已经不自觉的微微有些颤抖,他反复在心中安慰自己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死亡的威胁依旧是让他紧张得仿佛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一般堵在那里,难以呼吸。太阳穴也是突突的跳着。
秦始握紧了树枝,警惕的摆出防御姿势,双目紧盯着面前的毒蛇。
困兽犹斗至死方息,而况人乎?
虽怕死,却敢面对死亡决不放弃!
但心底深处,他还是不停的祈祷,希望这只是一条普通的毒蛇,而不是妖虫。
否则他将毫无生存的机会。
他不逃。
因为他知道将后背留给敌人只会是死路一条。
秦始尝试着悄悄的,缓缓的后退,希望不要引起毒蛇的注意,可以就此安然离开。
然而,天命不遂人愿,毒蛇还是动了。
毒蛇动的那一刹那,秦始的双眼突然睁得溜圆,满脸的文弱之气也一扫而空,尽带凌厉。
只凭一枝破树枝,以凡人之躯,面对妖虫,他也要战到底,决不放弃!
秦始集中了全部的心神,紧盯着的毒蛇的动作,他只有一击的机会,他幻想着自己可以捕捉到那刹那间的时机,在毒蛇飞扑过来的瞬间发出自己的必杀技,用树枝直捅毒蛇的头部,毕竟这一招“捅鸡”已是他能拿得出手的唯一。
可如果这毒蛇真是妖虫,又怎能只会扑咬而不会灵术?
何况以他弱小的力道,捅只懒鸡都只不过将将好捅醒它而已,捅一只妖虫岂不是螳臂当车?
秦始心中已几近绝望。
但不知为何,那五彩斑斓的毒蛇只是动了一下,吐了吐信子,然后竟然转身游走,离开了。
逃的居然是对方!
秦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忽又机警的联想到了什么,后背发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背后升起。
不会是我背后来了什么更为可怕的大家伙吧?
所以这才吓跑了毒蛇?
这下可真要命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劫难重重,去了小的来了大的?
正面自己还没捅到毒蛇的鸡,背后就要挨上别人一闷棍?
秦始赶忙回头查看,背后方向却没发现任何异样,他不由得眉头紧皱,沉思起来。
想了一会儿,依然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五彩斑斓的毒蛇妖虫会突然逃走了?
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去想。
秦始眼神一亮,却是有了另一番计较。
既然有这条好似妖虫的五彩斑斓蛇相伴,那这一株自己从未见过的黑色鸡冠花就很可能是灵草!
价值很多很多小钱钱的灵草!
如今妖虫既已遁去,正好趁机摘取灵草!
秦始用树枝拍打着地面腐土,步步为营,谨慎的前进。终于安然来到黑色鸡冠花前,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疑似灵草的植株与一般的鸡冠花看起来也没什么太多不同,只是花冠颜色是漆黑的,并不是常见的红色,还有就是,鸡冠很大很挺,这一株上也只有这么一朵鸡冠。
见它并不很奇葩,秦始对它是灵草的推测顿时少了很多把握,但却不愿放弃任何尝试的机会。
毕竟采摘了带回去,拿到草药铺子试一试也无妨嘛。
秦始小心翼翼的将整株鸡冠花连根挖了出来,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那件白衣把黑色鸡冠花包了起来,又放回了怀中。
做完这一切,秦始才长出一口气。
紧接着,他朝密林外疾行而去,一路目不斜视,再没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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