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碧玉,你帮我取烛火过来。”花尔锦对着站在身侧默默垂泪的碧玉说道。当烛火靠近,花尔锦险些一个惊慌,将烛火扫落在地。
那些红点,起初她还以为是用了某种药物,仔细辨别之后才发现,那些是密密麻麻的针眼。花尔锦闭上双眼,甚至都能想象出翠玉被欺凌的凄厉表情,不由眼中的光芒攸然变冷。“碧玉,有请郎中来看过没有?”花尔锦沉默良久,将被褥小心翼翼的给翠玉盖好。
“小姐你不在府上,还是二小姐帮忙找来的郎中。但是郎中说,翠玉她,可能坚持不过去。”红玉说完,就砰的一下子跪倒在地,手紧紧的拉住了花尔锦的衣角,声泪俱下。
“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花尔锦说完,一头栽进了外面的夜色中,见到天澈正看向这边,不由向着他走过去。
“怎么样,我看你眼睛都红红的了?”天澈看到花尔锦出来,眼里有着强忍住的伤悲,不由轻轻环上她的肩膀。
“我刚刚看过了,翠玉她,浑身都是伤,就连郎中也说,恐怕是熬不过去了。”花尔锦边说,边轻轻的倚靠在天澈的胸前,总觉得莫名的累,以为重生是幸福,原来即使是有幸福,也要经历那么多的苦痛。
腾瑾国皇宫,腾云殿。
“七皇子,郡主带来书函,说是约好的狩猎她有事情不能去了。”司德子从外面走进,将手里的白色信封,小心翼翼的交给皇子天瑞。
“放那里吧,不去也好,反正我也没时间陪那个疯丫头闹。”天瑞厌烦的抬眉,脑子里时不时闪过花尔锦那张素净的脸,即使是夜深人静,依然会忍不住回想。
如果说,一开始是身为皇子,想要去征服,那么现在呢?天瑞反问自己,可是根本无法寻觅答案,蓦然想到了花尔锦身边的天澈,天澈?400
此时没有入眠的并不止七皇子天瑞一个人,文锦帝天腾独自一人坐在御书房里,手里拿着一枚小小的黑玉,垂眸深思。已经二十二年了,云音离开整整二十二年了,为何依然找不到她的一丝讯息?
闭上眼,回忆如潮水般袭来,那个杨柳岸抚琴的女子,眉间一抹朱砂,倾尽天下风华。那个站在高台,面对全天下人指责,坚持要与自己死生同穴的女子。他记得未央宫大火肆虐,他将她推下御河,以为将她推向了新生,却不想自此消亡。
文锦帝慢慢回忆着,手上的黑玉闪着莹润的光泽,随着夜色蔓延加深,慢慢的沉入那一方梦境之中。
花尔锦也不知道自己抱着天澈站了多久,只是当她从天澈怀里退出来的时候,看到天澈目光沉凝,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你怎么了?”不自觉的问出口,花尔锦却见天澈将目光别开,看向树上几欲飘零的叶子。天澈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想起那段苦不堪言的过去,那些,都是拜他所赐,是不应该被记起的回忆。
“我想,我可以帮你去看看翠玉的情况。”沉思良久,天澈攸然出声,待得花尔锦讶异而又信任的点头,天澈慢慢踱步,迈入那一处静谧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