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间,温热的嘴唇碰到她的唇,霸道地撬来她的贝齿,吮 吸掉她口腔里残留的另一部分液体,她抬头便可以看到那人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写满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他的手拦着她的腰,让她紧紧的贴近他的身体,在白衣女子女子挣扎之间,他将一个球形药丸送去她的口中。起初她很排斥,甚至拒绝接受他的施舍,但他总有办法逼她咽下去。
看她双颊有一丝红晕飞过,他情不自禁地轻咬着她的唇瓣。
不得不说他的药真的很有作用,喉咙间一下子凉爽了不少。
宫铖渐渐地松开他放在她腰际的手,他的带有酒精气味的唇扫过她的耳畔:“温予鸢小姐,中东的生意是我的了。”
红衣女子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声音中不觉间失了底气:“宫先生恐怕弄错了吧。”
“蜜辰,他没弄错,从宫先生提出等量代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白衣女子淡淡说起,“你说的不错,我是温予鸢,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下车的时候,黑手党向来等级分明,你父亲又是独 裁主义,绝对的专权,你必定也差不到哪去,既然你是她的下属,便不会和她同时下车,除非你不要命了。从你说我和顾的时候,纵是很多人知道我与顾关系不清,也不会当面提起,因为这是我的禁忌,但你为了缓解争锋相对的尴尬局面时却不惜拿这样事来缓解气氛,这样一来,你必定不怕我。这个世上很少有人不怕我,你的蜜辰做不到这一点。想必那些话也是你教给她的吧,只可惜,温予鸢你输了。”
掌声瞬时响起,宫铖向后看去,昂贵黑色的手工西服包裹着完美的身型,迈着贵族般优雅地脚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黑手党的现任的主人,刚刚走马上任的纵横欧洲大陆的黑手党新首领穆胥释。
穆胥释走到温予鸢面前,自然的搂着她的腰,仿佛宣示着他的所有权。“宫先生,果真敏感睿智,我们输得心服口服。宫先生救了予鸢,这一点足以让我们臣服。中东那块地,我们无条件的让出。”
看着穆胥释搂着温予鸢那纤细腰肢的手,宫铖眼中显出一抹恼怒,但即刻就消散了。
“穆少,幸会。”宫铖微微点下头。
穆胥释并未对他的疏离感到不快,虽然刚刚的眼神一闪即逝,不过他还是捕捉到了,他温润的回答道“宫少,这次的谈判,我们黑手党愿赌服输。”
“如此甚好,如果早看清你们几斤几两,我就不用在这浪费时间了。”对于这不羁的话语,穆胥释眯起眼睛,宫铖随意一笑,即使看不清容貌,他也知道他的脸上必然写着挑衅。
“胥,我困了,回酒店吧。”温予鸢牵起穆胥释的手。
穆胥释感觉到周围的气压骤然有了变化,狂暴而又压抑。心中不免冷笑:宫铖,情这个东西,一旦动了,就万劫不复了。
看着温予鸢略显无辜的笑脸,穆胥释最了解了,他这个从小疼爱的人,外表清尘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她的腹黑已经深入骨髓了,打过交道的,喜欢她的人会觉得她言语幽默犀利,一语成箴,像天使;不喜欢她的人,和她在一起就如坐毛毡,坐立不安,像恶魔。穆胥释冲她温柔一笑,“好,我们回去。”又冲宫铖点一下头,拥着她向门外走去。
望着两个相拥而去的背影,宫铖面色一沉。温予鸢,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