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绥安心中闷闷的,一团浓厚的气压排挤在胸腔,似嫉妒,又似心痛。
为什么?难道立场不同就可以否定他的一切吗,这并不公平。是,穆胥释是她的青梅竹马,但并不妨碍她接受自己。
顾绥安知道,穆胥释对她并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如果有的话恐怕他们早就走到一起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是介于亲情和友情的爱,因为亲情所以温予鸢会义无反顾地在脆弱的时候下意识的依赖穆胥释,因为友情所以有心心相惜的信任和包容。
顾绥安明明知道穆胥释的话是安慰温予鸢,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地越过那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他面容冷淡,刻意佯装这样的面具,如果一切都当作是视而不见,是不是他就真的不会看到这样刺眼的一幕?!
“予鸢,你醒醒。”背后传来穆胥释焦急的呼唤“快,去请医生。”
顾绥安死死压住因条件反射想要冲到她的身旁,用力压抑心中那抹担心。他的手下看到主人平安归来,甚是欢喜。他们是他的人,多多少少知道点他与温予鸢的交集与心中的郁结,看到一向凛凛霸气的主人这样的一面,心里都不禁感叹主人究竟爱那个女人到怎样的地步,才会佯装成毫不在意的样子。
为了避嫌,顾绥安派人去打听了她的病情与伤势,从来没有这样一种害怕,害怕她还是那个样子宁可全身心的相信穆胥释,也不愿意依靠他。
他一个人漫步在英国泰晤士河畔,仿佛是优美的画卷,所有行人都为这个面容冷峻,却又夹杂着淡淡忧郁的男子驻足停留。其实,英国街头不乏各种各样的帅哥,但是与这个男人相比显然是云泥之别,在手工黑色KITON的包裹下衬托着他那种由内而外浑然天成的冷峻气质和与生俱来的凛凛霸气,是任何男人在短时间内都可望不可及的。
感受着街头的喧嚣和四面八方的注视,顾绥安漠不关心,他此刻心心念念的那个正躺在床上的女人,她是否还像刚才那样精神不定?!
无视街头抛来媚眼的女子,和暧昧地盯着他的浑身散发着gay的气息的伪娘,要是以前,他定叫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生不如死,可现在他满脑袋都是温予鸢。
予鸢,虽然我们处于黑暗世界,但是我们并不是那些未达目的滥杀无辜的人,我们都拥有的除了坚强,狠绝,还有尚未泯灭的人性。虽然注定我们比不过现在世界最大的黑暗组织,但是他们缺少我们最重视的东西,或许他们的军事实力足以媲美北美的超级大国,可是组织就是组织,敌不过国家背后的政aa府。所以他们一直虎视眈眈,想要吞掉我们,壮大自己的实力,来和国家抗衡。
所以,当我决定完成父亲的遗愿,接手夜宫,壮大,发展它,将它领到世界的高峰。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一定会付出代价,当我双手染满鲜血时我就已经做好挨报应的准备,可是你呢,一个女人,我不怕因果报应,我只希望它不要报应在你的身上。
正在悠悠漫步的他突然步伐一滞,他感觉身后有人,不急不缓的跟着他走了很久,他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分:“穆胥释,你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