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铁青,他旁边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老六。
许老五死死盯着前面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毫不留情嘲笑他的人身上,气得浑身颤抖。
他咬牙切齿的问:“陈哥,你这是啥意思,我兄弟俩可没招你惹你?这就是你对待合作伙伴的态度?”
“合作伙伴?呵,合作伙伴?”
尖嘴猴腮的陈三癞子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他站起身走过来,一脚狠狠踢在旁边许老六有些不正常弯曲的小腿上。
“啊!”
许老六疼的痛呼一声,额头簌簌冒冷汗。
“你别碰我弟弟!”许老五看到这幕,目眦欲裂的喊。
陈三癞子被他一咋呼,吓得脸都绿了。
他‘啧’了声,不客气‘啪’一巴掌打在许老五的脑袋上。
“嘿你个小屁孩!跟老子大小声是吧?要不是老子提溜得快,你弟早特么刚才被人乱棍子打死了,轮到你跟我在这吆五喝六!”
许老五瞪向陈三癞子的目光恶狠狠的像要吃人。
他长这么大,除了他妈和他姐,还没人打过他呢!
这死陈三癞子凭啥!
“你还不服气了?”
陈三癞子气笑了,他觉得自个就是个纯纯大冤种,早晚要被这傻逼兄弟俩害死。
“哥,我疼!”
看着人高马大,其实才13岁的许老六就是个孩子,胆子再大也有限,这会他以为自个腿断了,抱着腿呜呜咽咽的哭喊,好不凄惨。
许老五心疼坏了。
他眼睛赤红,挣扎着就要起身,可后背死死被人压着。
他勃然大怒:“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弟弟腿疼,我要送他去医院!”
压着他俩的是跟着陈三癞子混的小弟,一个叫龅牙,一个叫地鼠,还有一个又高又壮叫胡胖。
胡胖板着脸,死压着许老五不让他动弹。
他瓮声瓮气的说,“三哥,这两兄弟咋处理?”
地鼠哼了声,刻薄的道,“坏了陈哥的生意还能咋处理?腿打断,直接扔桥底下呗。”
反正搁以前背叛三哥的弟兄都是这么处理的。
“鼠哥,这小屁孩还欠着咱两台小吊扇呢,得让他先吐出来。”龅牙可心疼少赚的钱了。
陈三癞子吸了口烟,低下头对上恶狠狠看他的许老五。
他说,“把你上家交代出来,小吊扇的生意以后由我们接手,这事就能过去。我也算救你弟弟一条命,这要求不过分吧?”
现在外面小吊扇一台已经炒出50块钱的高价。
陈三癞子带着几个兄弟在黑市混了那么久,也是很有实力的,可他动用所有关系掘地三尺,偏偏找不到小吊扇货源。
直到这对兄弟突然拿出一台小吊扇。
在之前,陈三癞子是撞见这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哥俩搁大马路上掏粪,他觉得十分埋汰,又觉得稀奇,才起了点恻隐之心,招呼他俩跟在身边好歹混口饭吃。
好家伙,谁知道这不起眼的兄弟俩,突然有一天傻乎乎的拿出一台小吊扇要跟他做生意。
要知道黑市最上头的几位大哥手里都找不到的紧俏货,这两人把小吊扇拿出来的时候,着实惊掉了陈三癞子兄弟几个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