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又爬上了她柔丽的唇畔。
今日命丧与此,从此一切的苦难和心酸的往事也都随着饮下这杯毒酒而烟消云散了,这样也好。
沉静,她没有一丝的慌乱和胆怯,平静的犹如喝下的是一杯美酒。
唇触及酒杯的那刹那,他拦下了她,“你当真已经决定了吗?”
他俯首,她抬头,视线在空中触及那一刹,仿佛时间都已经静止一般。
他邪魅冷漠,她淡漠沉静,似乎道的只是家常,诉得只是心语。
他和她,谁也看不透谁。
“是,我决定了。”她伸出另一只手拂去了他拦着她的手,毫不犹豫的一仰而尽,一股淡淡的苦涩在她的喉咙中渐渐泛开。
杯,从她的手心蓦然滑落,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着,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嘴里那苦涩的味道是丝情草,她不会认错。
那么说,她喝下的是媚欢骨,而非魂灭。
他笑,依然邪魅,手,优雅的拂平她微微敛起的眉头,“后悔了吗?”
“为什么?”蓦然,她伸出手抓紧他的衣襟,沉静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破绽,抓着他的手也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魂灭,天下第一毒,喝下之人,回天乏术。
而媚欢骨,却是魂灭加上情丝草而制成的**之毒,如果下毒之人把自己的血滴入媚欢骨之中,那么中毒之人,必须与下毒之人交欢,若拒绝,那么中毒之人,便会全身溃烂而死,期间饱受**之苦,活生生变成一个肮脏龌蹉的荡妇。
更可怕的是,中了此毒的人,交欢一次并不能彻底解毒,每交欢一次,只能压制毒性发作。
需每月的下毒之日,与下毒之人再进行交欢,若没有及时解毒,那么便会立刻毒发,而且每次毒发的时间间隔会越来越短,直到下毒之人也无法压制,那么只能成为荡妇,慢慢被**和噬心之痛折磨而死。
所以中了此毒,宁愿受制于人,也无法真正的狠下心去寻找解脱。
“你是本王的宠物、本王的玩具,生是本王的人,便是死,也只能死在本王的身下。”冷邪的嗓音带着让人抗拒不了的魅惑,从他的唇瓣溢出,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烛火的流光溢彩之中,他美得如此的不真切。
面对这样的男子,不知有多少女子愿意为他飞蛾扑火,纵使过后什么都没有,却在那刹那之间的光辉中得到了短暂的永恒。
只是她不同于世间的庸俗女子,对于他的美,她避之如毒药。
迷茫,慌乱,最终又归于了平静。
她问自己,为什么要慌乱,横竖都是一死,有什么好怕,且看他还有什么把戏。
既然她被献给了他,既然身不由己,那么便是再怎么挣扎也是惘然。
他是夙雲轩,他是凤凰国的帝王,他怎么可能让她自己肆意选择,等待她的结局,始终只有一个——那,便是他早已设定好的结局。
所以无所谓悲和喜,她只用静静等待命运的安排,等待着属于她自己的宿命。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轻松释然了许多。
淡淡地看着他,她没有忽视那寒眸中刺眼的亮光,她知道这个优雅的恶魔说话越是说得轻松冷静,就代表他越是生气。
她捏紧了双手,眯了眯眼眸,轻笑着摇了摇头,“若要这身体,你尽管拿去,我不在乎”似是在嘲笑他,嘲笑他的不择手段。
这一刻,他觉得,他败了,败在了她的毫不在乎之中。
他以为,他会看到她示弱惊慌的神情。岂料她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贞洁,好似到头来,他倒是像一个小丑一般在乞求她。
占有她,不过是想羞辱整个天雲国。但不想这该死的女人宁死不承欢!
心中猛然窜起一把怒火,他伸手揽过了她,毫不怜惜的侵占了她的唇。
她的嘴里,蔓延着淡淡的血腥味,但却掩盖不了她的甜美,而他一沾上以后,竟然意外的发现自己怎样都放不开。
她没有挣扎反抗,亦没有曲意迎合,似乎只是一个旁观者,冷眼旁观着一切。
他的怒火愈燃愈烈,动作也越发的狂野粗暴,力气大得似乎要侵占她的一切,剥夺她的一切。
地上,衣衫满地,妖异艳红的锦被之上,青丝散乱。
他凝视着她,眸中不复清明,手是火,唇亦是火,抚过那冰肌玉肤,吻过那宛如玫瑰花的柔唇。
她亦不甘示弱的凝视着他,眼底淡淡染上一丝迷离的光彩,艳红的烛光与她清澈妖媚的眸遥相辉映,更加显得她妖媚如丝,宛如妖艳绝美的妖精,令人欲罢不能。
她轻咬着娇滴滴的红唇,抑制住那微弱的娇喘溢出。
红烛渐渐燃烧殆尽,烛泪暗凝,唯有交缠的身影妆点着满室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