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理论,刘宏眼下就是个守财奴,一提要掏钱马上就‘肉’痛了。
“陛下,奴婢有一个主意,也不知合适与否?陛下要不要听听。”不出收料,张让马上表示出一份忠心耿耿的模样。
“阿父说来?”有些郁闷中,刘宏上下打量了下张让,心想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了。
“陛下,奴婢身在宫中,每日用度皆陛下给予,拿着食秩也无处去用,以前陛下不是也让奴婢帮着保管过钱财吗?不如奴婢也将钱财放在此处,陛下辛苦帮着保存一下能行否。”张让献计道。
“妙呀!不过着食秩是朝廷给付的,如若朕再收了那是否不妥呀?”很明显,刘宏心中一亮,他可没想到张让今日如此大方。
当然不止如此,有了张让的开头,赵忠还建议刘宏再辛苦一下,帮着把宫中所有小黄‘门’、常‘侍’的钱都存一下,让万金堂名副其实。为表示忠心,赵忠更是自己‘交’出五百万钱。
听到张让、赵忠一唱一和,刘宏乐开了‘花’,心想还真的没白说他们是自己的阿父、阿母。
可就在着一片和谐的情况下,平时‘挺’懂事的毕岚却唱起了反调,当即让刘宏拉下了脸。
“怎么?着还只是让你暂存于朕这里,你便不乐意了,平时还称自己忠心哪!”对于毕岚的大叫不可,刘宏冷哼道。
“陛下、奴婢不敢!奴婢是为陛下着想呀!”对于龙颜大怒,毕岚当即咔嚓跪了个干脆,大叫着道:“陛下忘记了,中平元年皇甫嵩掏光西园了吗?”
“什么意思?”听到解释刘宏脸‘色’好了些,问道。
“陛下,如今西凉还有数万大军在‘交’战,每日军费数以万计,以前没钱还可让大臣增加税赋支撑,可陛下要在此磊钱,或许去岁之祸又会上演的。”毕岚大义凛然道,那鼻涕横流的模样要不是知道他说的什么,还真有人以为他是忠臣哪。
明白毕岚的意思,刘宏愣了,不得不说其言有理。徘徊间,示意毕岚起身后,刘宏对着张让问道:“西凉现在战事如何了?”
“着……”知道‘肉’戏到了,心中一乐后,张让故作为难样。
“有何事说!”早了解张让之德‘性’,刘宏怒斥道。
“奴婢说了,陛下要保重龙体呀!”张让低声道。
“怎么!姜麒又做何了!”刘宏凝眉道。
“陛下,着几天弹劾姜麒拥兵自重的奏报已有百份!”张让当即匍匐在地道。
“胡言!姜爱卿刚刚大捷不及一月,哪有拥兵自重之说,又是那个佞臣在搬‘弄’是非!”刘宏斥驳道。
“陛下,奴婢也以为是,姜君侯不及弱冠,便为我大汉数次立下不世之功,那是大大忠臣,怎么可能是‘奸’小哪。可今日见到了刚回宫的钩盾令宋常‘侍’后,又疑‘惑’了。”张让继续伏地道。
“宋典何时回来的?他在军中看到了什么!”不疑有他,刘宏追问道。
“虽然奴婢相信易阳侯是大忠臣,但奴婢不得不转告宋常‘侍’之言。宋常‘侍’到了西凉后,见易阳侯根本就没有作战的意思,每日都在帐中与歌姬、美人拨琴‘弄’曲,士兵甚至在玩蹴鞠,刀剑也没有染血。而且还听说,退到榆中的叛军能随意进出,好像还可以运送粮草。”张让跪直身子,看着刘宏一五一十的‘交’代道。
“姜麒!你要干什么!!”要是以前有人如此说姜麒,刘宏可能不信,但姜麒屡次抗旨后,他的印象分已经降到了极点。
再加上张让说姜麒在帐中拨琴‘弄’曲,着已经不是先例,故而刘宏信了。听完张让讲述,刘宏甚至怀疑姜麒此刻在养匪自重。
眼下从刘宏‘抽’剑劈空,便知道他有多愤怒了。
“陛下,听说‘侍’御史桓典也有弹劾姜麒的奏报。”待刘宏发完脾气扔掉宝剑,赵忠进言道。
“弹劾姜麒何!”桓典刚正,刘宏清楚,如果他都在弹劾,姜麒那肯定不是小事。
“桓御史弹劾姜麒谋反!”赵忠左右环视后道。
“什么!此乃何罪名,怎能胡言!”刘宏震惊道。
“陛下,桓御史言,姜麒‘私’自收俘数万,秘密押返溯方。行军至汉阳郡时更将数千战甲、兵器送与族人,姜氏家族正在备军利武。”赵忠言。
“还有此事!!!”对于掌兵之人,那朝皇帝能放心,当即刘宏便面黑如碳。
“陛下还有御史张音弹劾姜麒一事,有些匪夷所思!”赵忠继续道。
“还有什么!一起说出来!”面‘色’已经凝固的刘宏,冷冷的道。
“说是坊间有传言,易阳侯与其妹姓名是有由乃的,他们出生之时先帝仙游不久,迎奉陛下的车架刚过邯郸。那日,天空突然漆黑,天上降下麒麟游走于美阳君的产房之畔,待易阳侯出生方才飞升。而后美阳君夫家怕获罪,便隐瞒此事,并将之母子三人赶走,着才有了易阳侯随母姓。”
听完赵忠之言,刘宏没有发火了,只是狠狠的看着他,直到把赵忠看得心慌,赶紧下跪解释并非妄言,而是有县志纪录为据。
都说到如此了,刘宏联想起姜麒的所为,也便没觉得着赵忠是在胡言。随后踱步间竟不免想起了高祖本纪。
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字季。父曰太公,母曰刘媪。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