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是呀!你是太皇太后,天下间,你能怕什么……”既然以翻脸,多说无益,最后讽刺中,一股冷气从何后眼中发出,当即不欢而散。
不过看着何后远去的身影,以为只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董后却没有想到,此事并没有结束,如今无论是她的临朝听政,还是下诏召姜麒入朝,都已然令何氏不安,特别是见识过姜麒强大的武力后,此事以不能再任其发展。
随回到长秋宫,哪怕夜深,然何后任传召何进入内,商议解决之法。而随之未想,一向飞鹰走狗的何苗,也相伴而来。
兄妹分坐,也不拘礼,屏退左右,心事重重的何后,当即对不请自来的何苗道:“二哥,今日怎么有空同大哥一起过来?”
“方才为兄正在府中与兄长议事,着突听小妹传唤,深怕有事,便一同前来了。”一向大大咧咧的何苗,哪有其兄的城府,也不拘礼,随口道。
“发生了何事,让二位兄长如此时刻还在相聚?”两个兄长向来不和,何后清楚的很,如今听何苗如此说,故而奇怪道。
“能有何,还不是着姜麒当街行刺我之事!”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如今看着兄弟那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何进恼火的说道。
“这事小妹听说了,不知兄长准备如何处理。着姜麒突然如此,不知是否是受了他人挑拨。”不用看兄长的脸色,何后也知道此事的后果,姜麒着一闹,丢的可不止何进一人之脸面。
“按我说,着姜麒目无朝廷,当街刺杀大将军,不论杀了多少人,就着刺杀一项,便可正大光明的夷三族!”不及何进回答,早迫不及待的,再次说出了在何府便说过几次的话。
“兄长也以为该如此?”没顾何苗的兴奋,她知道自家这个兄长与姜麒数来不和,有此提议,完全是狭私报复。
“姜麒此次一闹,可以说让为兄脸面丢尽,为兄何不想将之满门尽除。可现实却让为兄不得不吞下此苦果,早先在府中召集幕僚时,为兄当众怒气,合着以往,手下将领肯定奋起请命除贼,然此次包括袁绍、曹操,都低头不语。由此方才让为兄知道,不说姜麒在军中留下之威,无有人敢抗。就是如今之勇,也没有人敢相对。为兄是亲眼所见,要是真的打起来,哪怕有万军保护,姜麒也有力将我斩杀。故而现在姜麒不能动。”对于妹妹的提问,何进很想硬气,然最后却唯有叹气道。
“那以兄长之言,那就如此算了,兄长难道不知,如若此事就此了结,那何家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对于何进的长他人威风,何苗很是不满,当即斥驳道。
“兄长真的就此算了,小妹虽然知道,着姜麒是你一手提拔的,可正值多事之秋,正如二哥之言,如若就此算了,可得不偿失呀!”同意何苗的见解,特别是刚才董后已然提及姜麒之名,哪怕当初她也很欣赏少年英武的姜麒,可如今却更让她忌惮。
“哎!进又何尝不知道,不过于情于理,现在还真的不能动姜麒。小妹或许不知,着姜麒真的是被刺杀了,而且照成了很坏的后果。在当晚的刺杀中,姜麒的夫人被重伤,更严重的是腹中七月余的胎儿……而且着刺客留下了几个活口,皆供言,是为兄所指,再加上早先的圣旨,真的不怪姜麒会误会进了!”见着眼前的弟妹,皆不同意自己的观点,无奈何进说出了他们尚不知的事情。
“什么……还有如此缘由,那怪不得姜麒会不顾后果了!”听及讲述,何后不免一惊,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姜麒会出乎意料的对有恩的何家拔刀相向了。
“可即便有千般理由,然就可以抵消他的行为了吗?兄长你可要想清楚,着姜麒可是双刃剑,要是哪天再来一次,后果如何,谁人知道。”没想听到何进解释,何后有些意动,何苗赶紧言语道。
“为兄如何不知,不过你们想想,刺杀姜麒非进所为,那幕后主使会是谁?董后?还是十常侍,如若真的是他们,此刻进与姜麒开战,要是出现纰漏,姜麒逃脱,后果你们知道吗?”
“这些年为兄一直监视西河,具报西河、朔方一直收揽流民。要是失败,姜麒逃回去,可说顷刻便能组建最少二十万大军。如今天下烽烟四起,社稷本就不稳,着姜麒可不是那些个娥贼、叛军,只知道烧杀抢掠,到时拼个两败俱伤,得利的是谁??”对于自己的蠢货弟弟,何进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可看着何后,却唯有按照府中谋士之建,分析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兄长所言甚是。不过放才小妹按照兄长早先意思,去劝解太皇太后不要再干政,可却被斥驳。着太皇太后甚至言,要让姜麒取我兄妹首级。故而,今晚寻找兄长商议,如今是否该解决着董家之威胁才是。”听得有理,可何后还是言出自己今晚的目的。
“看吧!苗就言,着姜麒肯定是有人指使,才会对我何家动手的,那有什么刺客一说。小妹不是说,着太皇太后都明言姜麒是他的人了,依我看,要除董氏,先斩羽翼。”原本以为今天会无功而返,可不想妹子突然如此说,何苗赶紧抓住机会道。
“着也正是小妹担心的,特别是刚刚兄长你说,刺客把姜麒夫人伤了,以姜麒少年之性,要是认定了着刺客就是兄长派的。是否真的会投靠太皇太后,要是姜麒想报复。让女儿与协王子结亲,可是对我们很不利!”顺着何苗之言,何后也言出自己顾虑。
“进不敢保证,不过却觉得着太皇太后提及姜麒,多半还是因为知道了他刺杀为兄的事情。但着董太后要是一直干政,按照伦理,我等又奈何不得,却是棘手啊!就如同历代帝王幼时一般,朝堂真的会乱!”同意妹妹之言,何进也清楚,着董后就是把悬着的剑,随时都能要命。
“那兄长着除去董后乃是当务之急,不能再拖了,既然她不听劝,也怪不得我们了。着方才与之谈话之时,小妹突然有个想法,不知是否能行?”比之姜麒的不确定性,何后试着说道。
“太后直言便是!”眼下危机重重,既然有解决之法,何进当然想知道是何法。
“方才在与董后交谈之时,小妹突然想起着董后原来藩妃的身份,如果我们按照此做文章,或许可行!”何后明言道。
“对呀!着董后原本不过解渎亭侯之妻,先帝是过继到桓帝的身下的,如今先帝驾崩,完全可以以此为理由,说其乃藩妃,不适合再留在宫中,让回河间老家呀。只要她一离开京城,哈哈哈,还有何威胁!至于董重,匹夫尔,进反手间便可将之除去!”何后之言,醍醐灌顶,宫廷争斗许久,如此一言语,何进便如梦初醒道。
“兄长真的觉得可行?”原本还犹豫不决,没想兄长如此兴奋,何后也是欢喜道。
“当然,如今天子乃辩儿,只需他一个旨意,哪怕她太皇太后也必须遵照。哈哈,着不就是和当初太皇太后,背着我们让辩儿下诏提拔姜麒一样嘛!着完全就是以彼之道了!”确定计策,一扫阴霾的何进肯定道。
“好就依兄长之言,明日下诏……”心头大石终于有解决之法,何后当即大松了口气。
挟天子以令诸侯,当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有王牌之时,何氏家族终于走上了人生最高峰。然着董后是可以除了,可他何家能不能笑到最后却犹未可知。
比之妇人之董后,却不知阴毒的十常侍,才是一条致命的蝰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