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年,八月庚午。当天子还宫、宦官覆灭,虽城中还略有烟火,然历时两日的浩劫总算结束了。
不过,当董卓所带三千骑兵入住城西之显阳苑后,却又让百官心中略有不踏实,眼下那一个个高大的西凉汉子,似乎都是不安定的因素。
也还好,哪怕董卓有些凶神恶煞,尚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能让百官放心不少。
此人自然是,如今维持治安的执金吾丁原,其手中兵马可是董卓几倍不止,并且还有人马正在来京路上,只要其忠心,一时半会儿,着董卓还翻不了天。
也不怪百官担心,原本早在年初,灵帝病重之时,便有人言出,手握重兵的董卓有些不稳,当防备。
随后灵帝也同意,下诏拜董卓为并州牧,让其下属军队转交,刚击败羌人的皇甫嵩节制。
虽然有明升暗降的意思,然当时刚恢复州牧制,着并州牧乃当时天下第四个州牧,可见朝廷下之血本。
可董卓也不是傻子,当即明白是被朝廷忌惮,是要削权。只是他又不敢不接受任命,公然违抗的下场,谁说的清楚。
只是乱世中,兵就是命,董卓怎么肯交出军队,随即上书辩解:‘掌兵十年,士兵上下关系太好了,都要跟随自己,乞求带士兵去并州,效力边垂’
最终,十常侍斡旋,董卓如愿,没有被皇甫嵩夺兵权,带着数千人马向并州出发。但哪怕去了并州,董卓却没走太远,只到当初治理过的河东郡,便不再离开,等待机会。
很快,灵帝驾崩。大将军何进掌权,与司隶校尉袁绍合谋诛杀宦官。又巧何太后不肯下诏,于是董卓机会来了。刚得何进命令,根本没有质疑,立即动身,紧赶慢赶的终于立功了。
而如今好不容易到达京城,大汉之中枢,不用想都知道,对于贪婪者而言,离开可是很难的。
此刻刚刚入住显阳苑,董卓就耐不住性子了,毕竟大将军刚毙,十常侍又被连根拔起,朝廷正是空虚之时,如若他还不赶紧出手,被别人掌握朝政,自己千里迢迢而来,就是浪费表情了。
“文优!今日入宫一朝,所见所闻,着朝中官吏好像对我们都透着股不屑,不怎么待见我们一般啊!”刚安排好手下兵马,董卓心情很不好的苦笑道。
“岳丈,着不难理解,如今在朝者,多为世家、故吏,常年于京,结为一党,特别眼下刚发生政变,何进一党取胜,异己以排除干净,此刻更是同气连枝。岳丈为边官,从未在朝,自然无人相依,被排挤乃常理。”对于董卓好是抱怨的口气,李儒倒是看得开,随即笑道。
“为父几经辛苦才挣得入朝机会,如若此刻退去,甚是可惜,文优可有法为为父解忧?”李儒之言,董卓很是站同,赶紧询问道。
“其实岳丈无需忧虑,是外官,被排挤,可又如何,谁人能奈你。如今朝中何进、何苗被杀,十常侍又被诛灭,一时间外戚、宦官势力尽荡,天子又年幼,可说群龙无首。岳丈方才说朝官不待见我们,与其说,百官是怕我们!”面对董卓的殷切目光,李儒信心满满道。
“何解??”董卓有些不明白的凝眉问道。
“岳丈你想,着何进、十常侍都不在了,那朝廷该由谁来掌管?是袁家?还是清流?但无论是谁,都将是一个权力重新分配的时期,而作为一个外官,岳丈突然带兵过来,谁人不忌惮你……”对于一个武夫的愚钝,李儒虽然有些鄙视,但却得意,随后卖弄道。
“对呀!当日老夫号领兵二十万入京除阉宦,就听朝臣几次反对,如今何进死了,他们当然是怕老夫乘机夺权了。”如梦初醒,听及道理,董卓当即大笑道。
只是着董卓还没有高兴半刻,一盆冷水就来了:“不过岳丈不要高兴的太早,虽然在此时机入京,对岳丈最有利,可岳丈想掌权却没有那么容易。不说如今朝中第一世家袁家,就是丁原手中的兵马,也不是岳父如今能对付的,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丁原!匹夫尔,老夫怕他……”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更不用说,同为领兵大将,一听丁原之名,董卓很是不乐意。
“如若是在西凉,岳丈领兵十数万,自然不怕丁原,可如今身侧不过数千,如若冲突起来,恐怕会吃亏的。”董卓是何脾气,李儒自然清楚的很,当即也不固执反对,顺言温婉道。
“那现在当如何??”哪怕不想承认,但董卓却接受现实般的问道。
“当务之急,自然是召兵马入京,其次便是寻找强援,已防丁原。待大军来到,手中有了筹码,还怕不能随心所欲……”早有腹案,无需多思,李儒随口道。
“文优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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