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公孙问出了自己多年来一直想问的一件事,“能不能伪装?”
“也并不是不可以”展昭的回答倒是出人意料。
“同时骗过你跟赵爵?”白玉堂觉得这难度也太高了。
“靠什么?靠演技么?”公孙觉得从普普通人的视角看,可能就跟演员分饰几个角色的情况差不多。
“当然不是靠表演了,真假还是有区别的”说到这里,展昭又意义不明地发出了一个音节,“赵爵这套行为艺术,还有这一层意思在么?”
白玉堂和公孙都没听明白。
“如果白烨要找一个人,钻到床底下能躲过去么?”展昭问。
白玉堂和公孙都想了想,“除了赵爵大概其他人都有难度赵爵之前还躲过好一阵子,白烨到处找他也没找到,应该也不是头一回这么干了。”
“要能做到,才能骗到。”展昭解释说,“就好比说,如果玉堂拿着个盒子从厨房里走出来,说他做了个蛋糕,大家都会相信。相反的,如果我从厨房里捧着个盒子出来,说我做了个蛋糕,基本没人会相信。”
白玉堂和公孙都皱眉,“难道说,苏飞飞有人格分裂的能力?”
“我看当年组织留下来的一些实验计划,人格分裂曾经是一条思路。”展昭伸手指了指脑袋,“我们的大脑有很多未开发的功能,是有些是要在特殊情况下才会被使用的,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使用不到。人格分裂的形成原因非常的类似,大脑创造出人格来,本意都是为了帮助本体的,而且是有一定用处的。再说,人本来就不是一种恒定不变的动物,相反人是非常多变的,“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种事情,也是经常发生。人格分裂之所以成为一种心理疾病,在于它的不可控。很多心理疾病都是因为不可控才会成为困扰,如果可控,那就不会是困扰,而是一种能力了。”
“能力”白玉堂车子驶入白氏的地下室,边感慨,“如果有这种能力,的确挺方便。”
“可是难度感觉很高啊。”公孙想象了一下,“因为人格和人格之间,只要不是自己掌控身体的那段时间,都是没有记忆的,对吧?”
“这个问题倒是不难解决,一要有个厉害的管理者,另外么,养成个小小的习惯。”展昭打开车门下车,“写日记,只要每个人都对自己的行为做好记录,就不会出差错。”
“那其中要是有一个人格不听话了呢”白玉堂和展昭公孙一起走进电梯,本来是调侃,但说出口之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之前,管理苏飞飞人格的那个‘阿姨’,是不是说过‘申燕不怎么听话’。”
展昭笑了,“丁英跟管怡说,有个七代失控了,年纪很小只有五六岁”
白玉堂和公孙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展昭,“你的意思是,失控的七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是一个人格?”
“申家的小女儿就是这个岁数,申鑫的前妻王华也说过,申家有遗传的人格分裂。申燕遗传的是申家小女儿的人格,那女孩儿就是五六岁。”展昭一摊手,“五岁的小孩子因为体型的限制没法害人,但五岁的人格则不同”
“苏飞飞也是七代?!”白玉堂和公孙已经有些混乱了。
“七代这件事,关注的重点倒也并不是苏飞飞。”展昭摆手啊摆手,“丁英让赵爵找的七代,关键线索是那幅巫师的画,那表示不是车东明就是蛙跳。既然蛙跳不是七代那就只能是车东明了。”
公孙和白玉堂都听糊涂了,“车东明不是五年前就死了么?”
问出口,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又是五年?
正聊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前方宴会厅里听动静还挺热闹,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过。
走廊里安排了不少安保人员,看到电梯门开都紧张地望过来,但一看到这三人就又都放松了警惕。
宴会厅门口竖着块牌子,上面写了今日的流程,几点庆功宴几点记者发布会分别在哪个厅以及,进宴会厅要????工作证。
白玉堂看看展昭——什么证都没有能进去么?
展昭对着公孙努嘴,那意思——有公孙在还要什么工作证。
果然,门口的安保人员看到公孙就跑过去帮开门。
三人走进宴会厅,发现人倒是不多,都是电影剧组的工作人员。
苏飞飞、徐列、托尼以及导演、编剧这些,都一人一桌在接受媒体采访。
其他工作人员喝酒聊天,双胞胎依然是社交牛逼症,拿着酒杯窜来窜去,跟谁都能聊几句。
小丁发现展昭他们来了,就端着饮料过来了,“这么早?庆功宴要等中午饭。”
白玉堂拿了个蒋平给他的u盘,说要接到监控室。
小丁就让门口的保安队长带他去先监控室。
公孙瞅了个空,跑去顶楼找白锦堂了。
展昭背着手在宴会厅里逛了一圈,观察了一下各色人的神情举止。
这时,电梯门又开了,赵爵和白烨也到了。
赵爵溜达进宴会厅,刚一碰面就被展昭瞄了一眼,眼神表示——你不是失踪了么?小狗才钻床底下!
赵爵坏坏一笑——这不是给你们提示么。
展昭望天——故弄玄虚。
两人边相互吐槽,边四外瞧,很快,就同时盯上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