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放出消息,你大哥他就不能死。但以防万一,越快越好!”
沈荼梨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议论你们的天子。”
黑衣男子见此垂下了眼,只抿嘴一笑。
……
乱党除却,皇后归西。这个天下才稍息平静。而君尘风养子一事,在从北夏皇帝口中说出的那一刻起,已然渐渐成为了民间百姓们茶余饭后的小谈。
而皇帝注定是皇帝,皇帝虽有自己的家事,但也不是任何一个民间百姓可妄加大胆所谈及的。
春风正好,一缕暖阳恰恰照射在皇宫静心园的凉亭一角。
凉亭内,君子谦一边细细品茶一边仔细阅书。而一旁的东宫太监与宫女也拘谨站在原地。
天下刚刚稳定,如若说皇宫内这个时候谁的心思当属平静的理应是君子谦。
一阵清风吹过,君子谦呷下一口清茶之际,那阵清风正好将书页自行翻开一篇。
一阵脚步声而过,君子谦只稍微的扫向那声音的来源之处扫去一眼。
是四皇子,君丙然。
而君子谦一侧的为首蓝衣太监见此则俯下身小声在君子谦耳边道:“要说这与二……那罪人最投合的便是这四皇子了。可如今那罪人一死,这四皇子非但没有半点伤情,还照例像平常一样。”
蓝衣太监的话刚刚落下,君子谦则瞥了他一眼,“你是在向本太子煽风点火?怎么?你胆子很大?不怕掉了脑袋?”
蓝衣太监见君子谦虽虽没有板着脸面说话,但见那一副平静之样,也不由得心下一惊。而宫中最可怕的便是笑里藏刀,更何况面前的是未来的储君。
想着,蓝衣太监立刻跪下了身,动作颇为伶俐。而这一系列动作也被君子谦尽收眼底,一个太监又怎有这样的处事不惊?
想着,君子谦不动声色的看向那跪伏在地的蓝衣太监,话道:“你是哪个宫的?平日里我怎么本太子怎么没有瞧见你?倒是吕重一死,二哥一倒。你倒是在本太子面前献起了殷勤?”
那蓝衣太监听完之话则磕下一头,回道:“殿下身为身为,又是命定的未来储君,平日里定当要事在身,不得注意奴才。奴才是东宫的浇花奴才!”
听此,君子谦想了片刻,“浇花奴才?本太子想着怎么你的身手这么伶俐?你起来罢!”
蓝衣男子见此则起了身,笑笑回道:“回太子殿下,奴才在东宫浇花已有两年了。平日里也炼出来了。”
君子谦则点了点头,起了身离开了桌椅,舒展了下双臂。
半晌,君子谦道:“你们先下去吧!近来总觉无多少力气,许是在殿里呆惯了。本太子今个自己走走。三月了,御花园里想必也有一番好气息。”
那蓝衣太监见此则走到石桌前,端起君子谦刚刚喝过的茶水,又走上前道:“太子殿下,不如让奴才跟着您。如今宫里才稍稍平静,奴才实则有些不放心。”
“啪”一声,茶杯落地,摔成片片碎片。
君子谦扳了脸,冷道:“本太子的来去自由,何时让一个狗奴才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