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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不曾停歇,君子谦伸手翻开牡丹字画,并扭转起字画后的开关。
一声波动,在众人以为是书本落地的声音之时,却是字画一侧书架轻轻扭转的声响。而就在此刻,书架后,那本应该是一堵墙壁的地方,却平添出一又墙壁所制的长方小门。
见此,君子谦望向门窗一眼,随即拿起一旁木桌上所放的油灯,进了里面。
一股潮湿之气扑鼻而来,除却他的脚步声之外却没有任何动静。心下镇定,君子借着油灯的照亮,一步步向前走去。
周遭静谧无比,除却他的脚步声外,果然没有任何的声响。见此,君子谦不禁垂下了眼。
“难道她逃跑了?”
皇宫之内如今严加防守,而东宫之内的此密道又无人得知,更何况是昔年照料自己多年的吕重。而她,一小小女子,又怎能逃的出去?
沉思之间,君子谦的右腿已然被一物体绊到,借着油灯的光亮君子谦看去。
的确,他是不是太低估她了。
朦胧之中,闭起双眼的沈荼梨因那突然而来的光亮微微一皱起眉。
“你打算死在这里了?”一声冷冷话语,透着一丝平静。
沈荼梨睁开双眼,又抿了抿那干枯的双唇,一笑道:“不然呢?太子殿下,您打算放我出去?我可是戴罪之身。”
“戴罪之身。嗯,沈远昭……”
“别提这三个字。”说话间,沈荼梨狠狠一咬牙。
君子谦未语,只将手拿油灯的手臂一点点靠近坐在地面的沈荼梨,试图能更看的清晰。
油灯之下,沈荼梨一脸苍白之色,双唇干枯。
君子谦平静而道:“想我当今东宫太子,还未对一个女子动粗。”
沈荼梨勾起一丝嘴角,眼神空洞,“是么?那你最好破了这个例。我等着。昨日刑场一遇,我早该想到那是你。”
渐渐,君子谦正了身子,又道:“你可知道,本太子并未因为你是戴罪之身,所以囚禁关押你。如若真是如此,本太子早就将你带到朝堂之上了。”
沈荼梨道:“嗯,那你是因为什么?从我苏醒而来直到现在,太多的神秘了,我也不足为奇了。”
君子谦一冷笑,“果然是爽快。那好,本太子问你,那宝物呢?”
听此,沈荼梨只微微扫了他一眼,并未出声响。
见此,君子谦又道:“本太子问你……那宝物呢?沈荼梨,你可别跟我装傻。”
话罢,沈荼梨丝毫未犹豫道:“不知道。”
耳侧一阵清风,只见君子谦伸出一手动作伶俐的勾起沈荼梨的下颚,将她提起。
四目相对,俩人均无一言。
久久,密道之外,一声听得不太清楚的声响传入君子谦耳中。
“太子殿下,已经丑时了。是时候出发了。”
君子谦只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密道之外,便转过头对沈荼梨沉声道:“你以为本太子会让你在这等死?西域突侵我北夏……沈荼梨,你得跟着本太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