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让一直在麻袋中挣扎的沈荼梨一回神。
愕然间想起,从那密室直至离开皇宫再到这不知是何的神秘之地,究竟多久了?而按理来说,她早应该闷在在这密不透风的麻袋之中了。又怎会到这个时辰还活着?
沉思间,慌乱中,沈荼梨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事情。
一阵牵扯,沈荼梨只觉有人将她扶起,却又放下。
马车越奔越远,已然逃离了刚刚敌方所在的位置。而奔向了偏远之处。
望着周遭的一切,君子谦已然暗下了决心。
“得它者,必得天下。”
他,君子谦,绝不能做亡国奴。更何况是输给一人让世人世世代代奚落嘲笑的西域蛮人?
就在这一刻,君子谦的手猛然一停。只见那像自己快速刺来的长剑那最前方的双手上刻一“利”字。
“利……”君子谦猛然头一抬起。
而对面蒙面之人见此只微微一愣,眸光一闪。又拿起长剑再次刺向君子谦。
麻袋之中的沈荼梨已然大汗淋漓,双手被缚,再加上屈膝在这狭小的空间,她还能活几个时辰?而外面的声响,她多少听得出一些蛛丝马迹。
她,沈荼梨,究竟是何人?是何身份?还有,那北夏太子口中所说的宝物,究竟是什么宝物?又为何不惜一切代价的来找她要?
一阵动荡,沈荼梨只听得马蹄声越来越列,而自己的身体也不禁歪倒。
月光直射在马车之上,而那一丝光亮,恰巧能从那一拳大的洞口中看得。
“有洞……”沈荼梨诧异之间,已然拼尽全力向脚下的洞口踹去。
既然用不得这双手,那么只能用这双脚。外面的状况不知如何,再加上那一声声刀剑之声,她在不拼一拼,搏一搏,是否就要死在这里了?
怎可?她,大哥的仇还没有报。
木板车上一阵厮杀,一阵争斗。木板车下麟王与嘉潘王也求追不舍。
那木板车上究竟是何物?能让北夏的太子不顾一切?
“得它者,必得天下。”
一声声响,颤颤悠悠的回荡在君子谦的耳边。
刹那之间,只听得君子谦冷冽一声道:“今日,岂是我北夏大好江山气数将尽之日?”
马车上,西域三人已然猛吐一口鲜血,跌跌撞撞弃车倒地身亡。
为这江山,为不成为他人刀俎鱼肉,他是否已经走火入魔?
就在这一刻,那原本还在拼进全力欲挣脱出麻袋的沈荼梨此刻却随着那“撕拉”一声,重见光明。
四目相对,君子谦的面容与她贴的是那样的近。
沈荼梨只见他冷冽着脸,双眸似火红的睡莲般,他冷道:“本太子再问你一遍,那……宝物何在?”
只一寸,月光的衬托下,他的睫毛似乎都快摩擦上她的额头。
“带我走。”
依旧是那句话,她……大哥的仇,不能不报。
糊里糊涂穿越至此,还有谁能真心相待于她?
似乎,只有他。
那已亡人,他的大哥,沈远昭。
她,犹记得,初次见他,那开的正好的梅花下,他的一举一动,儒雅一笑。
前世今生,这是否是她的前世?
这个大哥,挺好。但她,无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