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君子谦见此点了点头,眼看着离皇帝的宝华殿越来越近,便岔开了话题道:“大哥与大将军就俩人前来迎接我回宫,不会……害怕?
麟王目光突然一闪烁,随即只干笑了笑。
半晌,麟王回道:“害怕?怕什么?”
君子谦扫了他一眼,又目视向前方,方回道:“如今宫里的皇子是越来越少了。这些都是因为什么呢?自然是夺权,自然是永不停歇的争斗,斗争。父皇还在时,这也就罢,宫里头能算上是一片祥和之气。但如若父皇哪一天真是真真的一朝去了,这宫里头还能这般的平静下去?”说着,君子谦沉下声音,冷冷一笑,又道:“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那皇位呢,不是吗?有谁的心是一丝歹意都不掺的?”
听君子谦说了这样一番大道理,一直未语的骠骑大将军则是心猛地一颤,随即便看了一旁的麟王一眼。而见麟王却未有丝毫的异样举动,他身为臣子,也未必能说得了什么,便也作罢。
而君子谦却将骠骑大将军与麟王的一系列动作尽收在了眼底。
一侧一直丝毫未语也未曾抬起头的沈荼梨见此则将目光望向了前方不远处的麟王与骠骑大将军。
她不是不语,只是这一路她都在思考着如何来阻止君子谦称帝登基,坐上宝座。但她身为罪臣的家眷,想必一直被那北夏皇帝列为如今的在逃人员,如今她若真是跟着君子谦一同回宫,岂不是让那皇帝活活的活捉自己?
但当日,君子谦给了她两条路可走,而偏偏对她来说却是两条死路,她又怎能做其他的选择?
但君子谦却并未告知她他已然准备好的打算与计划,更何况是回宫后的一系列情况。而只偏偏告诉了她,一切趁机行事。
沈荼梨不由得觉得好笑,一切趁机行事?凭她一小小女子,更何况是这与古代丝毫搭不上一点边的她,又怎能太多的了解他们的谋权争斗?
思想间,几人已然行驶到了距离宝华殿不远处的长街上。
见此,沈荼梨也在马匹上停留了一阵之后,下了马车。
但还未出片刻,她便见得宝华殿前一身着太监服饰的男子仰起了脖子,仰道:“太子殿下回宫!”
一切看似都是那么的平静无澜,而除却那前方的无耻之徒所知道,便只有她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君子谦与麟王,骠骑大将军俩人一同下了马,但见沈荼梨依旧停留在原地未走上前,君子谦便向后走了几步。
“天女者理应进殿。”
此言一出,虽君子谦的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但这一句已然让身后的麟王与骠骑大将军听了个真真切切。
天女者?何是天女者?
而就在俩人沉思之间,君子谦与沈荼梨已然与他们擦身而过,走进了宝华殿。而骠骑大将军也紧随在其后进了宝华殿之内。
殿外,麟王思绪万千,那句天女者又是那样的熟悉?
心猛然一颤,喃喃自语,“与前朝太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