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细的手发狠地朝凌云印堂穴攻去,在只剩半寸时,被欣长的指间夹住,凌云低下头,墨发如水一般流过沐小桃秀气却温怒的粉颜,状似谆谆教导般劝解,“娘子,怒伤肝,对胎儿不好。”
“要你管——”挣开钳制的指间,巧细的手,化掌为拳,袭上白袍内温暖的胸膛。
含着三分内力的秀拳,中途又一次被温厚修长的手掌包裹着,并轻易卸去其中的内力,笑语,“他是我的骨血,我能不管嘛,对吧,娘子!”
凌霜站在池塘边,看着这对欢喜冤家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的闹剧,无奈地摇摇头,目光如冰,带着几许飘渺看着棋盘上的棋局,皱皱眉梢,随后转身朝庄院深处走去,翠墨色的大褂划过坠落的樱花,带着花瓣的幽香消失不见。
这边,却是缠绵腻人的幽吻,细细的吻伴着飘飘飞舞而打转的樱花,沉醉在无声的时空里。
“讨厌,你每次都这样。”最终,沐小桃娇羞着烟云般的俏脸,软软地躺在健硕的臂弯里,娇柔道。
凌云只是低着头,凝视着如樱花花蕊一样艳蕾的娇妻,眼眸深处泛起层层的温柔,手臂不自觉渐渐收紧,这个臂弯里的人儿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软肋,他一定要好好疼惜她,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任何人都不可以。
樱花几瓣,片片翩飞,男子俊阳,美人如玉。
清风起,墨玉一般的长发溜过他白绸缎,瀑布一样的流泻,鬓角下一缕长发轻轻飘起,拂过怀中人儿的眉梢,“啊?我们光顾着打闹,霜呢?”沐小桃半响才想起,他们只顾着打情骂俏,而遗忘了某人。
“他?早走了,去收拾包袱了。”凌云抬起深奥的黑眸,看向远处夕阳下斜照的玲珑庄院。
“收拾东西?什么东西?”沐小桃惊坐起,娇嫩的臀部斜跨在凌云坚硬的修腿上,丝毫不介意会为某人邪恶的**撩起诱人的遐想。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去准备避蛇和瘴气的药丸了。”两道浓眉,势如霹雷,眼神中流过幽魅的神色。
夕阳透过樱花树林,明明洒洒地斜在他们身上,白袍铺红裙,像雪地里一抹绽放在日出里的珍贵雪莲。
“他要出远门吗?”她怎么不知道,没听霜说起呀!
“不是他要出远门。”凌云轻捏着反应慢半拍的小东西,强忍着如荼似火的**,慢言,“是--我们。”
“我们?真的?噢耶,去哪?”听说出去玩,快要在庄里熬成汤汁的沐小桃兴奋地在凌云的腿上乱跳,却忘记了她仍歪在某人怀中。
凌云发出一声闷哼,额间的冷汗不自觉地外冒,这个小女人,不知道她在玩火**嘛,不过焚的究竟是她还是他呢?
“你--你没事吧!”沐小桃扬起秀气的脸蛋,看着自己的夫君苍白无泽的俊脸,有些担忧,神色中夹杂着满满的关心。惶然间,她感到身下好像有坚硬的东西在,在顶着她,如坐针毡般,很不舒服,于是她移动一下翘臀。结果头顶上的某人又低哼一声,比刚才的声音更大些,似强忍着什么。
半响,她终于意识到他痛苦的真相,俏皮的小脸布满彩霞般艳丽的粉彩,笑语,“你真色。”
“只对你。”凌云温柔一笑,抱着软绵绵的娇妻,离开了石桌棋盘旁。
“你还没说我们出门去哪玩呢?”她总是不忘有关玩的正事。
“翠屏山!”凌云停顿了一下,坏坏一笑,透着不羁的邪气,“不过,现在我们先回房间里。”
“不行!霜说行太多,那个,对胎儿不好。”
“放心,今天只一次。”
“不行,我不同意。”
“……”
绵绵情话悠扬在金黄色斜阳中,圆石桌上,一盘棋局,静置在夕阳下,黑棋白子,各据一方,孰输孰赢,尚未定论。